眼,心中叹道:她却是个不同的,只是可惜了生在帝王之家。若是她并非帝女,我二人或许……
想到此处,心痛难当,急急敛了心神,关注起当下局面来。
适才开口叫“慢着”的是大娘,她断喝一声,那些准备搜查的侍卫兵卒却不听她的话,倒是皇后出言道:“慢。”
侍卫兵卒们各个站定,持刀握剑,虎视眈眈。
皇后道:“不叫本宫搜查,是有甚么话说?”
大娘道:“你我之辈的恩怨,不连累孩子们。”
皇后道:“我和你并没有甚么恩怨。”
三娘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天杀的皇帝老儿,说甚么没有恩怨,到头来不还是猜忌心重,要杀俺们?你也莫给他做排头兵,俺们不稀罕为他那点破事乱嚼舌根!”
皇后道:“陛下坦坦荡荡,怎会做杀人灭口之事。倒是你出言不敬,本宫总不算冤枉你罢。”
三娘道:“嘿!我是个粗人,也知道甚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一句话之事?俺们姊妹母女几个,全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今日死在一处,也算应了‘但求同月同日死’的誓言!”
皇后道:“真是感人肺腑,可惜并非本宫要泄私愤,你这好女儿欺君之罪、通敌之罪两重大罪在身,容不得本宫通融。”
三娘道:“更是胡言!钧儿杀了这许多朔荇人,怎会通敌!”
皇后抬了抬手,道:“多说无益,搜罢。”
侍卫兵卒们又要前行,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五娘忽然开口道:“闻傲霜。”
皇后不悦地道:“大胆,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五娘接着道:“我和你也算师出同门,今日可否看在师父的颜面之上,放钧儿一马?我任凭你处置。”
皇后道:“明飞尘,我和你只有几面之缘,谈甚么师门之谊?更何况师父已然作古,便是健在,恐怕也并不在乎甚么同门情谊罢。”
这句倒是实话,五娘还是将门小姐之时,拜过江湖上一位有名高手为师。这高手也是怪人一个,花费银钱大手大脚,从来都存不住哪怕一个铜板,因而时时饥一顿饱一顿。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因此她想了个主意,专教世家小姐武功,吃住也不花钱,得了银钱便足够花费了。
这高手在一家待了几年,教的小姐出了师,主家在她身上使的银钱便少了,她就再往下一家去。她赶上了好时候,当年的皇子中有几位喜好舞刀弄枪、爱往江湖闯荡的,对那些会功夫的女子也青眼有加。因而有些富贵人家便动了心思,想叫自己女儿学了功夫,好做王妃。那些小姐们学功夫本就不是为了练就甚么绝世武功,因此好些学了一年半载,便觉得可矣,也不在那高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