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既然探得清楚明白,料是无妨。”
安隐细想,也放下心来。
岳昔钧接着道:“既然帝后不觉我于公主有威胁,那便叫他们看出威胁,由是投鼠忌器。”
安隐忧道:“若是他们一怒之下,喊打喊杀,该如何是好呢?”
岳昔钧道:“若要直接杀了我,和杀娘亲们一般,在路途中动手便是。既然不杀我,以我为质,娘亲们或许会自投罗网——帝后未必是要杀娘亲们,而是娘亲们手中或许有甚把柄。”
安隐双目睁大,掩口道:“正是此理!我先前还疑惑不解,公子此言可算是一语中的。”
岳昔钧道:“若有把柄,必当是近日暴露,否则为何二十余载不曾发作?”
安隐道:“只是不知何时暴露?因何暴露?”
岳昔钧也摇头,道:“此事暂放。只说如何从公主处下手。既然她不愿出府,我便引了她来,不但要她来,还要勤来,帝后岂不惊慌?”
“好极,”安隐拍手笑道,“公主厌恶公子时,帝后乐见其成。若是公主信重亲近公子,帝后便要掂量一下,是否要敲打公主了。若到了那时,公主态度骤变,我等也好知帝后动向,大不了早日脱逃,联络之事再做商议,总好过头顶利刃空悬,不知何时下落,莫名做了刀下之鬼。”
岳昔钧道:“正是这个主意。”
安隐道:“只是如何叫公主亲近公子?”
岳昔钧微微一笑,道:“你去问百濯,库房中可有大木?”
安隐问道:“要大木作甚哩?”
岳昔钧道:“只管问去,要来便知。想来此府新修,未必无有剩下。”
两日后,公主府中。
伴月服侍谢文琼净手,随口道:“殿下,你可知驸马府中之事?”
谢文琼道:“本宫近日不曾理会她,出了甚事?”
伴月道:“奴婢听闻,驸马画了张图纸,叫人做了秋千。”
“秋千而已,何至于大惊小怪。”谢文琼擦了手,将帕子丢进伴月捧的盆里。
伴月道:“殿下,寻常秋千不过可以悠荡罢了,驸马府中的乃可以转着圈儿荡。”
谢文琼道:“哦?竟如此新奇么?”
伴月道:“奴婢也听过这样的玩法,只是宫中不曾有。”
谢文琼心道:宫中虽有秋千,但父皇视此为玩物丧志,不叫我耽溺其中,又有严嬷嬷严加看管,自然不曾有这等奇技淫巧。
如今出了宫来,谢文琼心中不由有些蠢蠢欲动:只不带严嬷嬷去驸马府中,谁也管不到我。叫伴月敲打敲打百濯便是,料她也不至将此事还要告于母后。
谢文琼便道:“备车,去驸马府。”
谢文琼到了驸马府中,一进后院,果然见一顶秋千立在当中。秋千中部为一圆柱,用绢布罩住了,看不清其下是甚么机关。由中部的圆柱顶部生出两个相对的秋千架来,其下吊着秋千凳。
岳昔钧正坐在秋千旁的轮椅上,看侍女们调试秋千。
谢文琼见了,道:“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