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薇的话语里,可以想象到她的家庭环境,难怪养出这么一枚小甜豆。
“很好笑对吧姐姐。”余薇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得意地问道。
“嗯。”姜芜点头。
“我们晚上出来放烟花,这里还有工作人员在巡逻,好辛苦,我感觉他的脸都冻红了。”余薇薇看到远处仍在走动巡逻的红袖章,感慨道。
“基层工作是很不容易。”姜芜大学时也曾经做过义务的法律援助,知道底层诸多艰辛,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欢欢喜喜的过年,基层只是工作的一种。但她没有说出来让余薇薇难受,而是由衷地夸赞道:
“我们乖的内心也很柔软,会为他人着想。”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诚。
姜芜当然是温柔的,对接过的工作伙伴、下属,没有人不是这样说,这是一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她的温柔是因为对一切都有底气,她见识到的黑暗当然足够多,只是已经强大到不怕伤害,已经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依然可以笑容以对。
余薇薇则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新生儿般的赤忱。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什么坏人,所以她能做到对一切都很真。
如果是姜芜遇到这位工作人员,她也会做差不多的行为,但那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待人接物的礼仪,过后也许不会再放在心里。而余薇薇则是在真诚地担忧他的处境。
赤子之心不外如是。
被姐姐夸奖,余薇薇害羞地摸摸耳朵:“其实也没有啦。”
她在原地蹦跶两下,给姜芜看她身后璀璨的烟花:“姐姐,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想让你来看看我们家这里的烟火,你来了一定会喜欢的。”
“比日子国的好看一百倍。”
“真的特别好看。”
日子国以烟火大会出名,但余薇薇怀着朴素的爱国主义思想,认为不过如此。
她低下头,脚尖踢了踢地面。
姜芜望着她乖巧的头发旋,忽然读懂了她的未竟之意。
拿着手机的手迟疑了一会儿。
“我也想你。”温柔的声音像是一场幻梦,落在余薇薇的耳边,她感到有几分不可思议,震惊地抬起头,在想刚才的声音是不是烟花太响,产生的幻觉。
镜头里,姜芜轻笑,目光缱绻。
余薇薇的脸哄地一下红了,结结巴巴道:“姐姐、你、你怎么知道……”
她又没有说类似“今晚烟花真美”之类的话。
姐姐怎么能准确知道,这个意思就是说自己想她了呢?
余薇薇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所有的想法一览无余。
“你不想我吗?”姜芜单纯地好奇。
余薇薇:“想的,其实我很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