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
余薇薇说:“我觉得我开始明白了。”
姜芜:“嗯?”
“其实接受感情的人也会害怕吧,害怕自己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全部,对方给的情感太多了,可自己并不能全部回应,那样对方也许会失望,自己就会有负罪感。而且一旦成为全部,就代表要对她的人生全盘负责。所以边老师希望匡瑶什么都有,有朋友,有事业,有爱人,她只是她生命里的锦上添花,不能是全部。当然,这也是因为边老师很爱她。”余薇薇捧着脸感叹。
姜芜诧异她会想到这里,笑着道:“乖变成哲学家了。”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余薇薇很认真,“这些道理我都懂的。”
姜芜于是也认真回答她:“是这样的。”
“我想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余薇薇好奇地看向她。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年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当然觉得她是全世界,恨不能掏心剖腹以表衷心。但是爱情终究有退却的一天,你又能保证她不会有后悔那一天吗?也许那一天她会恨你的,世界上的夫妇尚且如此,何况是这条路呢?”
姜芜的目光悠远,无悲无喜,这一瞬间,余薇薇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余薇薇从没想到过这一点,她下意识想去抓姜芜的手,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也许是她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姜芜轻笑:“我在这行看得很多,很多人爱的时候许下一切,不爱了撕得满地鸡毛。那一瞬间的爱当然是真的,但是人本来就是会变的。”
她温柔地看着余薇薇,表情里满是宽容和安慰,像一个真的大姐姐那样说:“你还小。”
余薇薇沉默了。
她知道姜芜说的是对的。
远的不说,就说米舒舒。其实那个男人之前真的很好,寝室里的大家都很喜欢他,骄傲如米舒舒也真诚地想过和他的未来,那个男孩子曾经也满心满眼都是她。他们之间的爱曾经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最后那个男的还是烂掉了,在派出所打得很不体面,恨不得从来没给米舒舒许过那些山盟海誓。
像这样的故事多得是。那一瞬间当然是爱的,恨不得和她一瞬间走到白头。后来变了也是真的。
姜芜站起来,转移话题道:“乖,喝花茶吗?我去泡。”
余薇薇抓住她的手,目光很执拗,很坚决地看向她:“姐姐,我不会烂掉的。”
话说得有点没头没尾,但姜芜一下子懂了。
“这种东西是有例外的。我爸和我妈在一起几十年了,现在的感情也还是很好,有时候吵吵嚷嚷,但我知道他们最爱的肯定是对方。我遗传他们,我肯定不会烂掉的。”余薇薇一本正经地说完,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渴望,渴求得到面前人的信任。
天真得像个小孩。
姜芜轻柔地抽出手,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