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忍不住小声问珍妮:“冉彼……这是他的名字吗?他的身份查到了?”

勇利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小,但是显然在安静的病房里,这种音量的话可以被每一个人听见。青年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眉的幅度加大了不少。珍妮转过头来冲着勇利摇摇头,却没做说明。

男孩……或者说冉彼,在医生进入病房就急促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这大概算是下意识的反应,因为这之后冉彼没有再表现出明显的排斥,他眼神战战兢兢地看着医生靠近,看着医生蹲下,听到医生的问话后也第一次做出了回应。

“嗯……”一个仿佛是从嗓子眼逼出来的短音让医生和珍妮都露出了笑容。

然后医生一边重复了不少珍妮之前问过的问题,一边征求着冉彼的同意为他做了一些身体检查,主要是看治疗骨裂的夹板有没有松动,看感染的地方有没有减轻。

冉彼虽然对着医生依然胆怯,但是他还是坚持回答了医生不少问题,也主动下床去了趟卫生间。最大的进步可能是他主动提出早餐想吃炸鸡……这其实并不是适宜病人的食物,但是鉴于这是冉彼第一次提出要求,医生和珍妮也惊讶于冉彼这么快的走出自闭,还是破例在冉彼的食谱上加上炸鸡块……一小块。

在大部分检查结束后,医生起身准备离开。勇利在一边发现冉彼其实精神不错,而且性格算是活跃,看起来不像有重大心里创伤。这样的情况让勇利松了口气,也让他积蓄的勇气足够上前去和冉彼说两句话做个自我介绍。但是这时,那位青年医生却在病房门口冲他和维克托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来一下。

勇利顿时有点忐忑,他看了看维克托,维克托递给他一个“没事”的眼神,并用手在他背后拍了拍,跟他一起走出病房。

青年医生站在走廊的尽头,等他们走近,他伸出手分别和两人握了握手,并自我介绍道:“罗德里格斯,你们可以叫我罗德。”

“胜生勇利。”

“维克托?尼基弗罗夫。”

勇利和维克托也分别报出自己的名字。

罗德微微摇头,他说:“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很出名,并且我也知道你们是路的朋友。”

在勇利说话之前,罗德接着说:“但是我很不喜欢有人来打扰我的病人,就算你们是路家的客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早点离开。”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严肃,视线在勇利和维克托脸部很有压迫力地扫视。

勇利想要解释他们的来意,维克托却抢先说道:“罗德……先生,请问医院拒绝探视吗?还是你们只是拒绝路家客人的探视?”

罗德没有延迟地摇摇头,说道:“冉彼的情况本来应该拒绝一切探视的,但是我的医嘱被人为拒绝了,所以你们进入病房才没有被护士拦下……至于只针对路家?哈,我几乎可以确定你们就是我医嘱被修改的原因。”

罗德的眼神依然严肃,只是带着了些许厌恶,他的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让维克托想说的话都为之一滞。

一个医生想要保证自己的病人好好静养,结果迫于上面的压力不得不允许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人来打扰病人,勇利换位思考一下 ,心里顿时多了不少委屈……这事确实是他们理亏,勇利想了想其实也不太急着和冉彼见面,他也担心自己冒然跟冉彼说什么会刺激到男孩。

“我们先回去吧。”勇利小声跟维克托说。

罗德诧异地看了勇利一眼,眼神转向柔和。

维克托靠着墙沉思一会,也觉得没有必要操之过急,但是他没有急着离开,反而问道:“罗德医生,冉彼是那个孩子的姓名?你们已经跟他熟悉到这种程度了吗?”

罗德说:“这是我……我们给他取得名字,因为他就像洁白的小白兔(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