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街灯不断地向后离去,斑驳的黄光在勇利的脸上闪动。他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呼吸粗重,似乎在睡梦中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为了让勇利睡得舒服一点,维克托把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平躺后,勇利自发地慢慢蜷缩起来,似乎有点冷,于是维克托又脱下大衣给勇利盖上。
勇利似乎在低声嘟囔着什么,这么小声的梦话维克托听不清,他微微弯腰侧耳过去,只听见勇利说:“维克托,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会表演好的……你不要离开我……”
维克托的心就像是被一双大手突然揉了一下,瞬间变得柔软又酸涩。
勇利似乎梦到了维克托还在做他教练的时期,那时,勇利总会觉得似乎自己没有完美的表演维克托就会离开他,回俄罗斯去……说起来勇利这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和维克托也有一定关系,谁叫他拿这事吓唬过勇利……
维克托默然了一会,低下头在勇利耳边说:“我爱你,勇利,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
不知道勇利听见没有,维克托也不在乎,爱从来不是语言而是行为。
他抓住勇利不安分的手,握在手里,一根根把玩勇利的手指。他低头凝视着勇利,眼里全是温柔。
像是终于感受到温暖,勇利眉心舒展开,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
维克托和勇利两人回到酒店后,其实时间还早,毕竟看了场热闹,吃了顿饭,都没有花太多时间,现在也就十点钟左右。
维克托想要付车费却被司机拒绝了,说他和餐厅是挂靠关系,接送客人的车费都是餐厅负责结算的。维克托愣了愣,还是坚持把钱给了司机。
“算作小费。”维克托笑着说。
这次,司机满脸微笑地将钱接了过去,殷勤地问:“先生,我帮您把人抬上去吗?”
这是指在一边已经睡得失去意识的勇利。
要知道抱失去意识的人很困难,因为被抱的人不配合的话,抱起来会感觉重不少。
维克托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勇利的小脸,摇摇头。他掂量着自己的力量,将勇利从车里用公主抱的姿势抱出来。万幸花滑运动员大多身材纤细,勇利恐怕不超过一百二十斤,不然他抱起来还真会很吃力。
回到酒店房间,维克托将勇利放到床上,不禁挠挠头,有点苦恼。
该怎么照顾一个喝醉的人?
大少爷维克托可从来没有照顾醉鬼的经历!
嗯……维克托将一根手指抵在嘴唇上,看着躺在床上悄无声息的勇利,回忆了一下自己曾经喝醉的时候别人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嗯,记不起来了。
维克托烦恼地皱皱眉,决定打电话求助。
然后远在莫斯科,现在时间是凌晨五点,睡得正香的达莉亚就接到了自己老板的电话。
“……老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被铃声从睡梦中惊醒的达莉亚根本听不见维克托在说什么,她仿佛还在做梦一般得听完了维克托的第一遍描述,然后突然惊醒意识到电话对面是自己老板,只能心虚地让维克托再说一遍。
维克托倒是很有耐心,只是完全不顾自己员工的身心健康:“我是说,勇利喝醉了,我现在该做什么?”
达莉亚从温暖的被窝坐起来,甩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你们现在在外面吗?”
“不,我们已经回到酒店了。”
“……”
那你们直接睡觉不行吗?!还打电话吵醒我!?达莉亚在心中怒吼。
达莉亚温声细语地说:“你可以准备一点醒酒的东西,蜂蜜水、柠檬水都行,当然醒酒药也可以。”
说着达莉亚起身,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