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很小就喜欢花滑了,以前还练过一段时间呢……虽然后来因为实在没有天赋放弃了……”

司机小哥的语气有一瞬间低落了下去,但是瞬间就提了起来:“但是我一直都关注花滑比赛,去年大奖赛决赛我还去了现场呢!”

“你去了巴塞罗纳?”勇利心中的羞耻还没下去,但是也忍不住插话。

西班牙地处欧洲,距离美国五千多公里,不是真正热爱花滑这项运动,很少会有人花大价钱坐跨国飞机去现场看比赛的。

“对呀,巴塞罗那真漂亮啊,比底特律好一万倍!”看来那次旅行给司机小哥留下了美妙的记忆,他回忆着,眼中跳动愉快的情绪:“而且还看到了两场破记录的表演,真是幸运啊!”

幸运似乎是司机小哥的口头禅。

两场破纪录的表演分别是尤里的短节目和勇利的自由滑,都破了由维克托在之前保持的记录。

司机小哥继续滔滔不绝,看起来高兴得连黑眼圈都淡了很多:“欧锦赛我也看了,维克托复出的第一场表演,真的是太……棒了!”

他拉长语气,表达自己真的很喜欢维克托的表演。维克托笑着点点头。

“要不是因为确实没钱了,买不起飞机票,我肯定要去现场看的。这可是维克托复出的第一场表演……”司机小哥的语气充满了遗憾,也不讳言自己窘迫的经济状况。

勇利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微微刺了一下,不痛也不痒,就是有点感觉,这一瞬间他从司机小哥身上感受到了蓬勃的热爱。

这种对花滑的热爱让勇利有点失神。

他不禁想,如果司机小哥有天赋的话,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多一名优秀的职业花滑运动员呢?

他不禁深想,原来自己是这么幸运,能够在自己热爱的事情上具备天赋。

维克托的表情也有一点错愕,但是被他很好的遮掩了。司机小哥显然不觉得暴露自己缺钱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他又说起了自己喜欢的花滑节目,也聊到了不少其他花滑名将。

大多时候都是司机小哥在说,维克托不时搭一两句话,勇利则出神地望着车窗外,安静地听他们聊天。

出租车驶过宽广的街道,身边是下班时间繁忙的车流,路边的路灯已经陆续点亮,在还算明亮的天色中发着微弱的光,在勇利的眼中不断跳跃的,就是这些微弱的光。

车程不算短,大概三十分钟后勇利和维克托到达了目标的牛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