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宽子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小学生跪坐式、眼神带着迷茫的勇利,和优雅地吃着早餐的维克托。

勇利又一次震惊了,这人怎么感觉这么熟练。

但是有妈妈在旁边,勇利也不好太说什么,只能沉默地一起把早饭吃完。

勇利突然有点恍惚,这是一种兴奋、迷茫、混杂着忐忑的心情。

所以他真的是维克托的男朋友了吗。

勇利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男朋友,或者说他几乎没考虑过谈恋爱这件事。他从小没什么别的爱好,朋友也很少,滑冰几乎占满了他全部的生活,感情问题自然也就被他慢慢的搁置了。也许正是这样,当冰上的国王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姿态闯进他的生活,关心他、照顾他、追逐他的身影的时候,他才会这么不知所措,才会带着一些自卑地后退,才会......这么的不可自持。

但其实勇利很清楚这段感情并不突兀,也从来不是谁单方面的爱恋,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记得了,也许是决赛前维克托对他的鼓励?也许是他冲动之下宣泄情感的那对戒指?也许是那场他高调宣布“爱的真谛”的发布会?记不清了,也许更早,但也许,是那些在时间中模糊又璀璨的训练片段、是他们不经意间透露心意的对视、是那些不自觉的靠近和不自禁的碰触......时间才过去一年,但是他和维克托却已经一起走过了好多。每一场比赛,每一次在冰上起舞,他和维克托的心就更靠近一点,像是被密匝的线团绑在一起,直到再也分不开。

勇利突然有点患得患失,虽然维克托对他表露的感情真挚直接热烈,但是他还是会担心会怀疑,他真的足够好吗,他配得上维克托吗,他到底是哪里吸引维克托呢,或者说......维克托真的会一直喜欢他吗。

虽然这些都是感情中常见的自我怀疑,但是我们可怜的胜生?白莲花?完全没经验?勇利还是备受煎熬。

一直到他把维克托送到机场,都没能从情绪中把拔出来,于是他被一条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

???

维克托居然把马卡钦举到他面前,让它一个劲的舔勇利的脸。

“从第一次马卡钦见到你,就很喜欢你呢,勇利。”维克托眼角带笑。

“嗯,我也很喜欢马卡钦,唔。”勇利被马卡钦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行了,可以了,马卡钦。”

“还不行哦,因为不止马卡钦第一次见就喜欢勇利了,”维克托把马卡钦抱走,凑到勇利耳边说悄悄话,甚至还轻轻咬了他耳垂一口,“还有我哦。”

维克托很熟练地发现勇利的耳尖又红了,他伸手摩擦了两下,说道:“你早点来俄罗斯找我,我等你。”顿了顿还是补充道:“什么也别多想。”

“嗯我很快就过去,你给我洗白白等我。”勇利试图放狠话,如果忽略他低着头带一点哽咽的声音的话。

维克托怎么会不了解勇利在想什么呢,当教练就是要知道运动员所有的心情不是吗。他知道勇利是一个敏感、感性还有一点面对他的自卑的大男孩,他们表白之后能单独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太少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聊清楚,于是想在上飞机之前给勇利打个岔让他不要多想,至少不要难受,没想到一下劲使大了。

“小哭包,”维克托放下马卡钦,把勇利拉进怀里,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果然泪眼婆娑,露出一种湿漉漉可怜小狗的眼神,维克托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过勇利的眼角,“我最喜欢小哭包流泪了。”

勇利顿时睁大了眼睛,震惊的情绪连眼泪都憋回去了。他这瞬间震惊于很多东西,但最令他震惊的还是,这人的胆子怎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