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等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路教练……你没事吧。”
路微清抬头看向勇利,眼神空空的,过了一阵仿佛才回过神来。他甩甩脑袋,回答道:
“没事,我中午去处理一个朋友的事情,没想到耽搁到现在……下午的训练你练了几组了?休息好了就准备开始,我看看你的动作哪里还需要调整。”
路微清显然不打算过多谈论自己的事情,把西服外套脱掉放在一边,穿着一身白衬衫就离开了休息区。
勇利对他人的私事好奇心不重,既然路微清不打算讲,他就不会多问。把手里的水放下,勇利也回到训练场馆,在路微清的注视下重新开始练习。
路微清又恢复了平时清冷的状态,拿着一个本子看勇利训练,不时在上面写写画画,也有时会直接出声打断勇利的练习,说明勇利刚才的动作哪里还有问题。
这种练习维克托也会给勇利做,但是维克托的指导更偏向于运动员的直觉,而路微清则更偏向技术动作的分解。
勇利说不上哪种更好,他从两种方式中都收获良多,其实也没有比较的必要,因为不管怎么说,实力精进总是好事。
“挺好的,肉眼可见的进步,”路微清在夸奖别人的时候都是淡淡的,“照这个进度,四大洲赛前你掌握4S和4lo的机会很大。”
勇利擦擦汗,他今天下午也是筋疲力尽了。他冲路微清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路教练教得好,今天真是辛苦路教练了。”
“嗯,”路微清微微点头,他转身往往外走去,“多休息,别忘了拉伸。”
“路教练再见。”勇利在后面喊道。
路微清摆摆手。
勇利一个人到更衣室做拉伸、换衣服,拿出手机把今天的见闻分享给维克托:
【维克托,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提过的那个路教练,我说特别年轻的那个】
【他今天给我制定了训练计划,感觉很有用呢】
捷克和底特律有六个小时时差,勇利这边现在是下午五点,维克托那边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但是维克托还是几乎秒回:
【怎么?有了新教练就看不起老教练了?!】
勇利在压腿的酸爽中咧咧嘴,手指点在手机上:
【……】
【怎么会!维克托教练最棒了】
勇利有一种哄小孩的既视感,他把路微清下午又修改过的训练计划拍照发给维克托。
【这训练量有点大了】,一说到正事,维克托的语气都严肃了,他很直白地指出训练计划的问题。
【这是我特意让路教练加量之后的,我体力好就多练练】
【那个路教练居然没阻止运动员这么任性的要求吗?】
维克托的消息接连跳出来,勇利隔着文字仿佛看到维克托带着嘲讽的眼神。
【那看起来也不是很专业啊】
【还是什么竞技体育教育出身的教练】
【连运动员都管不住还当什么教练?】
勇利抽了抽嘴角,他怎么隔着屏幕闻到了醋味。还有,连他都不知道路微清是竞技体育教育学出身,维克托你居然连人家的教育背景都查干净了?
勇利忍不住打字道:
【加练怎么也成任性的行为了?】
维克托飞快地回复:
【当然是任性,且不说疲惫状态下的练习作用有多大,单单是疲劳时练习会导致受伤概率上升就让加练不合算了】
【勇利,不要着急,四大洲赛还有一个月,你没问题的】
勇利看着消息沉默一会,维克托总能准确把握他的心态,他刚想回复,对面又跳出来一条消息:
【什么路教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