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怀孕了。”
那个年代在杀人,那些人其实也在杀人。
听到这里,沈知夏眉头紧蹙,心里隐隐有了一种预感。
她张了张口,像是想问什么,可是最后却还是没能问出口。
沈知夏眼眸晦了晦,再抬眸,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自此她认命了,不再想着走出大山。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女儿也慢慢长大。村里的人经常会跟她说女娃不如男娃,劝她再生一个。她丈夫的亲戚们也都重男轻女,不待见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渐渐地受到了影响,会经常跟她探讨女孩是不是不如男孩?读书有什么用这类话题。”
“她幡然醒悟,不想自己的女儿跟她一样永远困在深山里,不想她的女儿走上和她相同的路。她又想跟命运再较较劲,于是她一次次的跟丈夫提出,去城里找工作,可她丈夫不同意,他们天天吵架。”
沈知夏紧张的喝了一大口水,有些事虽然过去很多年,但她记忆犹新。那时候他的父母天天都在为了这件事情吵架。
苏白顿了顿,说:“一次无意中她遇到了自己的高中同学,对方混的不错,多次劝她去大城市打拼,说大城市到处都是机会。她跟丈夫提起这件事。可她的丈夫依旧不愿意离开自己长大的地方,她提出离婚。本以为会遭到拒绝,没想到对方同意了,她丈夫唯一的要求是女儿归他。她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机会,又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便同意了丈夫的要求,两人很快离婚了。”
沈知夏心情如同一团完全找不到线头的毛线团,面色凝重,咬着牙不发一语。
那个年代,加上地域差异,贫穷差异,导致他们二人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沈知夏不愿意去评判谁对谁错,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无辜。
“婚姻”这个名词被强加在他们两人身上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人生就注定是个悲剧。
更可悲的是,自己并不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而是暴力的产物。
哪有人会这样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万事皆有因果。
她们这样硬凑起来的一家三口,注定会是后来分崩离析的结局。
苏白眼神里透出了哀伤,“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去大城市实现人生理想,却不知道等待她的是见不到底的深渊。她和同学刚到县城,对方就以买票为由将她的身份证骗走。接下来她被绑了起来,一路偷渡到境外。”
苏白说:“期间她一次次逃跑,一次次被抓回去毒打。受尽折磨,后来她提出自己愿意出去卖酒,卖毒赚钱,头目或许是觉得以她的姿色,干这行可以赚到很多钱。所以将她放了出来。那些人一直在暗中监视她,她多次试图逃跑,不仅没成功。反而欠的债务更高。”
沈知夏不知不觉中湿了眼泪,心像被什么紧紧攥住了,喘不过气。
困惑她多年的问题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一种悲哀从沈知夏心底升起,本以为她是飞黄腾达,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没想到她那些年竟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