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雪家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
翌日清晨,陆雪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下床。
打开房间的门,一股香气便涌入鼻腔,她诧异的往厨房方向走去,看到带着围裙伫立在灶台前颀长秀丽的身影。
陆雪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眸子,皱起眉头,清晨刚开嗓的声音还有些哑:“沈知夏,你怎么在这儿?”
沈知夏闻声转过头,深深地看了陆雪一眼许多后敛起愁绪淡淡道:“我来给你做早餐。”
“你怎么进来的?”
“飞进来的…”
沈知夏顶着她疑惑的眸光,将煮好的粥端上餐桌淡声说:“快去洗漱完了来吃早饭吧。”
见她戴着粉色围裙,温柔娴静,眸光清亮的看着自己,陆雪一瞬放松了警惕,她转身前往浴室洗漱。
陆雪站在盥洗池前,刷着牙时倏然想到昨晚发生的事。
她居然对沈知夏发了脾气,还咬伤了她。
陆雪懊恼的垂着头,胸口中涨满了痛楚酸涩。她踌躇着出去该怎么面对沈知夏。
她深叹几口气,用冷水洗了几把脸,这才慢吞吞的走出浴室。
两人坐在餐桌前,陆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沈知夏,见她长睫低垂,姿态优雅的喝着粥。似乎没有要与自己交谈的意思。
她内心几番挣扎后轻声道:“昨晚对不起。我不该无故向你发火。”
沈知夏心像是被一团热烈的火熊熊炙烤着,面上却不以为然的淡笑着:“没事儿。”
“你肩膀没事吧?”
沈知夏眸色淡淡冷冷的,耸耸肩,故作轻松道:“你力气小的和小团子似的,能有什么事。”随后又催促道:“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雪敛起视线长睫低垂认真吃早饭,掩饰起自己微微的心虚。
沈知夏快速洗完碗便回到了自己家。
在换衣服时,她才察觉肩上的咬伤与衬衫粘连在一起,布料因长时间紧贴着肌肤, 与伤口的血肉黏连在了一起。
分离的时候,沈知夏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发出了轻轻的“嘶”声。她咬紧牙关迅速将衣服与伤口撕扯开。
沈知夏取来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她取出棉签,用酒精沾湿,而后往血肉模糊的肩膀上擦去,当她把棉签按在伤口上时,一阵令她发颤的痛感铺天盖地般袭来。
沈知夏再次想起陆雪手腕上的伤疤,她用力的按下棉签,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感。
她心里五味杂陈,陆雪当初比现在的自己要疼百倍吧。
处理好伤口后,沈知夏拿起车钥匙急匆匆的赶去医院。
办公室里,沈知夏面色凝重的问:“查出是什么药了吗?”
“治疗抑郁症的药,强效止疼药和消酸的药…”
沈知夏听到回答眼神微滞,楞了,心被重重压了一下。她怔然许久后难以置信问:“抑郁?”
“是的,通过这些药可以判定陆小姐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两人交谈完,沈知夏神色凝重,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办公室。独自坐在医院花坛边的凳子上,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临近中午,一碧万顷,烈日骄阳。
沈知夏却冷的浑身在打着哆嗦。她低垂着头看着手机壁纸上笑容和煦,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