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一想到要见小怜,我还是紧张又纠结。

“啊!莉娅你来了!”

就在我慌得都想回头钻进飞船逃跑的时候,一个满头银发的美貌白瞳少女给我打开了门这不是小怜,而是她的虫人,她边说话,嘴里边喷出了无数只细细的黑色飞虫,因为身体太差,没办法自由行动,作为虫母的小怜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活动的。

我抬手捏起一只朝我嘴巴飞来的黑虫子,揪住它挣扎着想向我扑来的一条腿,把它甩到旁边,蹲身换鞋子吐槽道:“……你能换个不那么恶心的老朋友见面方式吗?”

“哈哈哈哈哈!莉娅,你还是这么讨厌虫子!”白瞳少女笑嘻嘻地蹲下来陪着我换鞋,仔细看她的脸,就会发现不管是嘴里有虫子,她的鼻子、眼睛、耳朵……等等这些五官,都是由一只只颜色不同的虫子拼成的。

这种东西,密集恐惧症看了肯定会发疯。

我无语地撇了下嘴,对小怜的恶作剧习以为常,她就是这种无厘头的活泼性格,人病得那么厉害,还能有精力天天捣鼓这些新奇玩意儿。

不过经她这么一折腾,我心里那股紧张感也被冲的差不

多,“带我去你‘妈妈’的房间。”

我这句话是对白瞳少女说的。

“【好】、【的】。”

虫人350度转了转她的脑袋,很乖地模仿着人类语言系统的发音,对我说道。

穿过依然华丽无比的洛可可风长廊,我走到一间很大很大的房间门口,推开门,还没说话,左胳膊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中了,“看,我新买的游戏机,待会一起玩!”

我把东西原封不动地砸回对面,抬起头在一张大概有20X30米的柔软大床上扫了一眼,一个像是被谁拧干了的年轻女人,她正无力地躺在那里。

年轻女人很瘦,她的两颊腮帮子几乎没有肉,仿佛被风干过的瘪瘦双腿被固定在床上,只有双手还能活动,但意外的,她并没有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那双明亮的黑眼睛里满是活力,“莉娅,好久不见啦~~!”

我走过去一路帮她从地上捡她随手丢的言情小说,怀特夫人那么勤劳,这一点是她刚弄乱的,这个生活习惯糟糕的家伙,“……好久不见。”

她就是梵怜。

“新的器官,”我站在她的床边,看她百无聊赖地翻弄着刚才丢过来的游戏盒,憋了半天才说出我们见面后的第二句话,“你换好了吗?”

“没有,”小怜合上游戏,她抬起头,冲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换。”

“为什么?”见她冲我招手,我有些犹豫地坐到她床边,突然感觉屁股下面有些碎渣渣,伸手一摸,全是零食沫,我无语地把它们弄出来,扫进垃圾桶,“你能不能讲点卫生!”

原来上学的时候就够邋遢,没想到现在更是邋遢加剧,真是的,就算每天卧病在床,也可以叫机器人来清理打扫,自己周围的环境还是弄干净一点呀!

“因为,”小怜无所谓地伸手,摸了一把我的头发,看起来十分的随意,她随口说,“人家快死了嘛,干干净净的,总觉得像是没人住过,还是乱糟糟的好。有种‘啊,我在这里曾经活过~’的感觉呢。”

“……………”

我一下子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