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倒我可不管。”
“一起倒喽。”
李香庭把伞拿给她撑着,两人从长廊缓慢地走过,踏入雨中。
陈今今一手打伞,一手去扯他的耳朵:“李苑,你的耳朵好烫啊。”
李香庭矢口狡赖:“哪有。”
陈今今忽然咬上一口:“就有。”
舌尖从耳尖滑过,让他不由一颤,李香庭只觉得耳朵更烫了,故意将她往上抖一下:“再这样,把,把你放下来了。”
陈今今发觉到他的紧张,学他说话:“把,把我放下来。”
“……”
李香庭刚要较真,陈今今用力夹紧他:“快点李苑,我冷了,风好大。”
“好。”
陈今今一边拽他的耳朵,一边用脚后跟轻踢他的腿:“快点,驾,驾——”
“再快就飞了。”
“那就飞。”
……
想起曾经的点滴,李香庭不自觉又发呆了,回过神,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心里空的慌。
也不知她到了哪里,现在在做什么。
他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沉静下来。
良久,才睁开眼眸,继续批改。
……
沪江。
杜召窃取到情报,拿到又一批新四军俘虏将被送往中岛医院的大致路线和中转单位信息,得上峰批准后,安排下线——代号为“芝麻”的地下工作人员混进俘虏中间,以潜入中岛医院,再与游击队里应外合,捣了那万恶的毒窝。
这么大的事,得跟麦子知会一声,防止后续发生意外回不来。
陈修原听杜召说完,却道:“加我一个。”
杜召立马否决:“不行,人不能多。”
“我对医院熟悉,大同小异。”
“那不是普通医院。”
“我清楚,也知道你的顾忌。”
“你不能去。”
陈修原格外严肃地对他道:“自打我们来了沪江,你自己暗揽下多少行动?你是上级,更应该保全自己。”
“放心,我不进去,”杜召与他玩笑一句,“我这身高和长相,太惹眼了。”
“所以我去配合芝麻,一旦其中一个出意外,起码另一个还有机会。”陈修原握住他的肩头,“阿召,抗日是所有中国人的事,没有人是注定不能牺牲的。”
杜召看着他笃定的目光,松了口:“就两个,不能再多。”
陈修原懂他话里的意思:“那长筠那边?”
“让她好好唱她的戏,我们的潜伏人员绝大部分任务都是有关物资方面,她那个小戏楼赚这么多钱,顶上多少人了。”
“我尽量,瞒不瞒得住另说。”
……
陈修原请了一个月假,同邬长筠说要去趟延安,其实他也怕危险,不能冒着让整个小组沉没的风险,万一自己栽在那里,这里还有她担着。
路线和计划杜召已经安排妥当,陈修原在西郊桃花坞糕点铺与同行者接头,这也是他第一次与芝麻会面。
两人换了装,再往西五百米,在一家菜馆附近蹲守,就等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