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春耕尤其重要, 除了要养活我们自己人,还要盈余出来接济西北百姓。”
王怀玉把话说到这里,大家压力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郡主,那个做的第一批农具, 能不能先给我们县?”符凡灯搓着手笑眯眯地问道。
反应迟半拍的陆川县县令陆勇翔怒瞪他一眼,“好家伙,我们都还在商量呢,你这小子就下手了?”转头立马换成了一副笑脸道:“郡主, 你别听他小子说的, 这第一批农具先给我们县,我们县的地多, 有了铁制的农具能种更多的粮食,到时候再支援给各位兄弟县。”
“你放屁, 你们地多好生产, 我们的地少不更需要铁农具吗?不然那石头山地拿什么来开荒?难道要用木头, 让百姓徒手开荒吗?”
眼看着两个四五十岁, 已经当爷爷的人了, 还在这里你小子他小子的扯头发, 王怀玉只觉得幻灭。
“各位不用吵了,第一批都是公平分配, 每个县都有份。”
王怀玉一锤定音,几人只能偃旗息鼓。纷纷遗憾要是能把所有农具都薅回自己家就好了。
接下来几天都围着几个县能开荒、能产粮的地转悠,恨不得有个仙法,把这些都给种满。
确定了几个比较好垦荒的地方做安置点,几个县的人便带着明年的计划和王怀玉给的年礼,大车小车的回家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这几个县令不在是牛车都坐不起的了。岭南有种当地特有的矮脚马,非常适合在当地这种山岭崎岖的地方穿行,王怀玉在发现之后就让人收购培育了不少。现在每个县都能配上十匹马,三两马车了。
这对各县来说可都是一笔巨款,以前出门只能靠走路的衙役官差,现在下村都能配上一匹马了。
带着一年的节礼,还有朝廷发的三瓜两枣俸禄,各个县都准备着过年。
今年岭南的年味比往常还要浓一些,王怀玉走在各县的街上,发现从腊月二十开始,各个县上的小摊贩都开始变多了。
“老板,这个是麦芽糖?咋卖的?”曾茯苓挎着一个小篮子,同岭南的姑娘一样,讲头发梳成两条辫子,穿着合身的麻衣裙,落落大方的问着价钱,哪里还有刚来时的破落样。
“是,这是北方最受欢迎的麦芽糖,是用上好的麦子做的,可甜了,姑娘买点回去甜甜嘴?”约莫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很是机灵的用竹棒沾了一点递给她,招呼她试吃。
曾茯苓结果,只沾了沾舌尖,尝到了小时候的味道,微微一笑道:“怎么买的给我来五十文钱。”
“好咧,五十文钱三两,我这就给您装起来。”
老板结果曾茯苓给的罐子,手脚麻利地用勺子将糖装好,一手交货一手接钱。
曾茯苓接过罐子,小心翼翼的放到篮子里,这可不便宜,她和爷爷种的生姜,得卖十斤才买的上这一罐糖。不过想起爷爷平时爱和糖水,曾茯苓觉得这钱怎么也花得值。
买完了糖,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将带来的炮制好的药材带到药铺出掉,曾茯苓又买了一些盐、麻布和不少肉,才到城门口找回村的牛车。
曾家爷孙是今年应崔家的招募来岭南的,两人才到的时候,村里就给了一栋茅草房和几块山地,这些在村民眼里不算什么,却让两人有了安家立命的东西。恰好这刘家村后就是延绵的大山,让略识得草药的祖孙两人能不靠田地养活自己。
两人一开始只有能懂破败的茅草屋时,都担心过不了冬天,但第二日,村里就组织了几个青年过来给他们把房子简单的修了修,还给他们去衙门借了农具过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及时开垦房子后的几块山地,种点芋头把自己养活。
在刘家村人的帮助下,祖孙两人开了一块荒地种上了平时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