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福那张向来苍白的脸现在有些发灰,眼下带着青黑,往日趾高气昂的自在劲儿也不见了,显得憔悴。
斯内普把他带走了。很快,哈利也匆匆钻进人群。
“如果马尔福要来宴会上,他打算做什么呢?”罗塞塔问。
“不知道。”赫敏忧虑地说,“你和哈利更不会放过他了,是不是?”
“我?我不是很在乎他要做什么……”罗塞塔说,“至于哈利,他显然已经出去了。”
麦克拉根的大脑袋顶在他魁梧的身体上,十分醒目。
她们确认了一下朋友们的位置,卢娜在和特里劳尼教授聊天,苏在角落里喝干了第五杯蜂蜜酒,哈利不在。斯拉格霍恩正和一个学生说话,麦克拉根离门很遥远。
然后,她们干脆从宴会上逃跑了,路上很安静,费尔奇不知道去了哪儿,直到两人在八楼分开,回到各自的塔楼。
这个圣诞节韦斯莱夫人邀请罗塞塔到陋居去,她已经邀请了哈利,但罗塞塔很遗憾地拒绝了。几个月以来,伯尼斯寄给她的第一封信写着她将在圣诞节期间停留在英国。
庄园的炉火久违地迎来木柴和火钳的招呼,砖石被映得红彤彤的,炉前扶手椅下厚厚的毛皮地毯能让双脚都陷进去。藏在各处的光源微弱的亮着,让房间不那么昏暗。伯尼斯将她的宽檐尖顶帽甩出手,它摇摇晃晃地飞在衣帽架上,扭动着摆出舒服的姿势,停住不动了。
“亚瑟搜查了马尔福庄园,没有可疑物品。”伯尼斯坐进扶手椅,伸手端起小桌上的白色瓷杯,“德拉科在宴会上得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斯内普教授把他带走了。费尔奇应该是从走廊抓到他的,可能是要探听消息。”罗塞塔用小银匙搅着可可,淡淡的香气伴着热意从杯子里飘出来,“哈利或许会听见什么。不过,邓布利多相信斯内普……他过去是食死徒,什么理由能让邓布利多相信他?”
“如果邓布利多相信他,最好还是先相信邓布利多。”伯尼斯说,“他也可能认为斯内普具有非比寻常的价值。当然啦,留神他是很有必要的……波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在他们能影响的地区内尽可能避免受到食死徒的侵蚀,目前只有欧洲受害,真是万幸。”
“你能不能不要把布斯巴顿念成波巴顿,显得我法语特别差?”她无精打采地盯着褐色的液体表面,“就像浪子回头似的……斯内普究竟提供了什么呢?另外,邓布利多在给我上课,我觉得你已经知道了。”
她和邓布利多正在进行名义上的炼金术教学,虽然邓布利多确实在此道上对她帮助良多,可课程性质还是很明显的。
“他征求了我的意见,而我认为你也要成年了。”伯尼斯不在意地答道,“反正你也会知道的。说到这个,你是怎么想的呢?”
罗塞塔一时没有回话。她是怎么想的似乎并不重要。因为一旦局势糟糕透顶,她和邓布利多讨论过的未来或许就要实现,即便她离开英国,离开欧洲,伏地魔也很难放弃这个离永生最近的研究样本。除非她离开地球。
“你怎么想很重要。”她的姨妈说,“如果你对这一切都很厌烦……那么我们就想个办法把你或者伏地魔送出地球。如果你觉得还有兴趣应付这些破事儿……或许就能知道邓布利多信任斯内普的原因了。”
她啜一口可可,已经不热了。“听起来很像要挟。”
“只有你觉得这是要挟。”伯尼斯咯咯笑道,“只有你为了知道一个信任别人的理由犹豫要不要铤而走险。”
“这有什么区别,我和伏地魔短期内都不能离开地球。”她说,“岂不是只有一个选择。”
“也可能是长期的呀。”伯尼斯说,“要在一个老疯子手里保护你虽然不简单,但也没有太难……别看不起的你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