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赫敏说。
“不,是五楼,”哈利说,“还有一层——”
可是走上平台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瞪着标有咒语伤害科的双扇门上的小窗。一个男子鼻子压在玻璃上,在盯着他们看: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
“天哪……”罗塞塔转过了头,真希望他们没发现他。
“天哪!”赫敏惊叫道,“洛哈特教授!”
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推门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
“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是要我签名,是不是?”
“可不是……”罗塞塔嘟哝着,远远地撤到了一旁。他们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一个头上带着金银丝花环的如母亲般的治疗师匆匆跑来,热情地对着哈利等人微笑。她慈爱的微笑使得学生们不得不留下来,“拜访”洛哈特教授。她把他们带进长住病房,除了洛哈特,还有其他的病人在帘子后面。
她忙着分发圣诞礼物,一个个名字从她嘴里冒出来,阿格尼丝……布罗德里克……隆巴顿夫人——
罗塞塔不着痕迹地把头偏向一侧,病房那头的帘子已经拉开,有两人从床边走了出来:穿着绿色长袍,披着狐皮,尖帽子上装饰着一只秃鹫的标本的年老女巫,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闷闷不乐的男生——纳威。
哈利似乎在拼命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但罗恩已经抬起头来,叫出了声:“纳威!”
隆巴顿家的事不算隐秘,也不罕有。伏地魔残害了许多人,他们幸存下来,可这未必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纳威的母亲,艾丽斯,穿着睡衣,脸颊消瘦而憔悴,眼睛特别大,头发已经白了,零乱而枯干。她似乎不想说话,或者是说不出,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划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吹宝超级泡泡糖的糖纸。
“很好,亲爱的。”纳威的奶奶拍着她的肩膀,装出很高兴的样子。
但纳威轻声说:“谢谢,妈妈。”
他母亲蹒跚地走了回去,一边哼着歌曲。纳威挑战地看着大家,好像准备接受他们的嘲笑,但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不好笑的事。
“好吧,我们该回去了。”隆巴顿夫人叹息着说,一边戴上长长的绿手套,“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纳威,把那张糖纸扔到垃圾箱里,她给你的都够贴满你的卧室了吧……”
但祖孙二人离开时,罗塞塔看见纳威把糖纸塞进了口袋。
门关上了。
“我一直不知道。”赫敏眼泪汪汪地说。
“我也不知道。”罗恩声音嘶哑。
“我也是。”金妮小声说。
“我知道,”哈利难过地说,“邓布利多跟我讲过,但我保证不说出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是为这事儿进阿兹卡班的,她对纳威的父母用了钻心咒,害得他们发了疯。”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干的?”赫敏惊恐地说,“就是克利切的照片上的那个女人?”
长时间的沉默。
“这是不对的。”罗塞塔轻声说。
“是啊。”其他人怨恨地应和道。
她望着他们的脸。哈利绿色的眼睛,罗恩和金妮的雀斑,还有赫敏总是有点儿乱糟糟的褐色头发。
“这是不对的。”她无声地重复了一遍。
牺牲并不光荣。虐待也不代表强大。这一切都是混乱、荒谬、可耻的。这个世界大错特错了。
假期她留在了格里莫12号。西里斯的情绪不高,他喜欢外出工作,不愿意窝在房子里。他先前在站台上被马尔福认出来了,导致他连狗的形态都不方便外出。因为魔法部渴望通过指责他来打击邓布利多,彼得·佩迪鲁不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