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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无端出手,是做贼心虚不成?”

苏梦枕落地,并未追击,而是不耐地道:“文堂主对我动手,我自然要还击。”

“我并未对你出手!”

“我身边哪样东西不代表了我?”苏梦枕斜睨他,忽而冷笑:“你该庆幸没有对着我的人出手,否则你现在已经没命。”

文张被苏梦枕近乎跋扈的态度步步紧逼,任城府再深,也忍不住涌上一抹怒色。

他向后睨一眼。龙八太爷终于从整条街斗殴人群中挤了过来,正向他下属了解情况,于是他又有了信心,沉声:“苏楼主屡次阻我搜查要犯,形迹可疑,望你好自为之!”

苏梦枕明晃晃地翻了个白眼。

被一个年轻人小觑至此,忍无可忍,已不必再忍!文张深吸口气,嘴上道:“得罪了。”

于是他与龙八太爷齐齐冲入阵中!

无发无天又张开了他们的伞。只一张伞已将他们大多数人拦在战局之外,仅有文张、龙八,以及新增援来的“神鸦将军”冷呼儿、“骆驼老爷”鲜于仇四人冲破阻拦,齐齐攻向轿子!

自然是轿子。他们仍未下定决心要杀向苏梦枕。

——虽则有他们四人联手,应当也能轻松杀掉那个病死人吧?

那个病得快死的人又拦到了他们的面前。

文张心里已有些烦躁:这个苏梦枕起势的确很快,但也不至于狂傲至此。这京城中还有他放得进眼里的人么?

苏梦枕抽刀。在不用语言交锋的时候,江湖人仅以兵器说话。

苏梦枕的“红袖刀”恰好非常会说话。凄迷、冷艳、如诗的言语。如诗的刀!

一刀靡靡截住四道攻击!

苏梦枕低头咯一口血,脸上已被劲风割出深深伤口,手中艳刀却未软弱分毫,顺冷呼儿的长戟往上抹,要迅速削断他的右手。

冷呼儿惊叫一声,幸好鲜于仇的拐杖立即变势点向苏梦枕腰眼,逼得苏梦枕避让,那柄薄而冷的刀只在冷呼儿手臂上留下三寸长的血口,未能斩断他的小臂。

一击不成,四人重又退回原位,文张一拂袖正待再上,身后忽起惊变,他听见郦速迟那粗犷的声音发出凄厉惊呼,不由变色回望。

一柄剑从郦速迟喉间抽出,血色喷涌,执剑人笑得轻浮,竟长得和郦速迟一模一样。

两个郦速迟?

不。有一个是今天劫狱的首领。

从另一条街、从他们的背后发出突然袭击。

怎么会是身后?

文张猛然看向身前软轿!

软轿只是软轿。一件死物,静静待在苏梦枕背后。

那些劫狱的人并不在软轿中?

——难道苏梦枕竟说的是实话,这些人借他视线被遮掩的时机,往另一条街上逃去了?

文张极目远眺,似乎另一条街上,的确有几个背负着纳兰初见的身影,自街角一晃而过。

他们明明都逃走了,这个“郦速迟”为何还要回来?

在他迟疑间,“郦速迟”长剑轻荡,向他们直冲而来。

身后是雪亮剑光!

身前有绯红刀光。

文张内心忽地雪亮:这人一定是见到他们与金风细雨楼莫名产生冲突,一副不死不休状,便觉自己有机可乘,要抓住机会,剪去傅宗书一翼!

他立即大叫:“苏公子,有误会,暂时罢手!”

嗤笑与刀光同时临身。

另一柄如金乌坠地的剑光逼在他们背后,令他们无路可退,龙八转身再次迎向长剑,而文张三人不得不齐齐出手,以期阻住这腥风血雨的刀。

三人之力,要拦住苏梦枕还算勉强,可背后应战的龙八却痛呼一声,右侧肩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