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敢动手?”
他见了鬼似的嚷道,心说你不怕我队友的吗?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一点材料自然无关紧要,但是你邪修的身份却很值得我小题大做。”
潮老头故意将“小题大做”四个字咬得很重,似是在回击姜恻之前的输出。
姜恻暗道一声不好,难道这老头不仅看出了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就连自己遇到的问题都能看出来?
“你有什么证据?”姜恻强自镇定,想从潮老头嘴里掏出点儿有用的信息来。
潮老头感受到姜恻的紧张,心下已经确定了七八分,怡然自得道:
“你要证据?不用你说,我自会去寻。”
说罢,回头叮嘱道:“你们四人看好他,他已经中了我的定身咒,无法挣脱,切莫让他寻到机会自尽,我去去就回。”
姜恻满脸不解,自尽都来了?你们道上的讲话多多少少有点哈人了。
潮老头转身看向庄园中的洋楼,双目微眯,随后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
司仪,白领,厨师三人围了上来,警惕着姜恻的一举一动,唯独年轻人依旧满脸好奇。
“打胶是什么?”
姜恻嫌他惹人心烦,就骗他道:“打胶就是追求心爱的女孩子的一种行动,也是一种十分忠贞的承诺,举个例子,以后你遇到喜欢的女孩子,想让她当你女朋友,你就可以直截了当地对她说,我要对着你打胶,她肯定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原来如此。”年轻人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其他三人虽然始终与姜恻保持安全距离,却也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
修行之人大多一心向道,生活极其纯粹,对一些新兴的事物不甚了解,所以其实他们几人全部都不知道打胶的真正含义。
学到了学到了,四人同时在心里暗叹。
而在他们正考虑着以后走上巅峰,就用这最浪漫的话术给各自魂牵梦萦的那个她表白的时候,姜恻却在权衡利弊。
他虽然不是邪修,但是无论是特点还是手段都实在太像邪修,别说其他人,就连他自己一开始都有这样的感觉。
可这来源于未知的烦恼却是他无论如何也摸不着头脑,更没有办法解决的。
潮老头表现得与邪修如此势不两立,那就意味着修行界肯定有名门正派。
自己佛家正统出身,根红苗正,剃个光头穿个袈裟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假如说潮老头能够看出问题所在,自己是不是实话实说会比较好。
但是财不露白的道理他也知道,不管是自己靠欠功德修行的方法还是能够转化功德和吞噬恶念的亚托克斯都太过特殊,潮老头又不是绝对值得信任,很难说和盘托出会不会弄巧成拙。
所以现在的处境就显得颇为尴尬,说吧,他们能不能信还不清楚,还得面对可能存在的更坏处境,不说吧,直接当成邪修被逮捕,估计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不管怎么想,似乎都是死局。
正当姜恻对这个动辄就可能万劫不复的艰难选择感到苦恼的时候,似曾相识的木鱼声从远处传来。
看守姜恻的四人当即紧张起来,以为是姜恻的同伴来救他了。
可是当见到来人的时候,四人又突然放松了下来。
中了定身咒的姜恻动不了脑袋,因此无法回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从四人的态度判断,应该是跟他们同一阵营的人。
年轻人好像跟来人挺熟,挥了挥手,叫道:“戒贪执门!”
来人是一个和尚,身着已经水洗发白但依旧干净的僧袍,他踩着奇异的步伐,脚下土地犹如缩地成寸,一晃神的功夫就移动了百米之遥。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