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恻听前半段,还觉得对方蔫坏,故意贬低自己这边的筹码,但听完后半段,他又给整不会了。
怎么还夸上了?难不成饕鬼都是实诚人?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吐槽:“我说…你不太会做生意啊。”
“你是说我没有贬低你的价值,反而开诚布公地表示你对我们确实很重要,是非常愚蠢的做法对吗”
见姜恻不说话,但满脸都写着“难道不是吗”这几个字,中年男人笑道:
“诚意,诚意很重要。
大局观我还是有的,一点蝇头小利和斤斤计较,跟大业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时间紧迫,我也就不跟你按流程来,一步步试探了,话我挑明了说。
你能接触到我们接触不到的内部情报,让我们化被动为主动,这个优势是我最为看重的点。
所以你也就不用装傻了,有什么想法你直说就好了,对待有能力的人,我们一向是不吝于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来换取真心的。”
姜恻对此大为意外。
他试探着问道:“那跟我一起造反,拥护我来当你们教主可以吗?”
“这个我不能依你。”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如果你这么说话,那就没必要谈了。”
“谈谈谈,我好好谈。”
姜恻笑着掰起手指:“我算算账哈,现在来说,我在守门人的地位差不多等同于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后…”
“等等,你说清楚,哪两人?”
“曹公和魏门神啊。”
“没事了,你继续。”
“我向来不是一个注重利益的人,但是我很好面子,所以你至少得让我有个盼头,就是说我跟你们混也能混到至少同样的高度和地位。
你懂我意思吧,毕竟毫不夸张地说,得我者可得天下,你别看我现在只是个情报贩子,只要东西到位,你想知道魏门神穿什么颜色的裤衩我都可以冒险试一试。”
姜恻说完,心中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
他提的要求已经算是十分大胆了,属于是疯狂地抬高了自己,明明是个二五仔,却说得像是卧龙凤雏一般重要。
但是鲁迅先生说得好,瓷器人向来是喜欢调和和折中的,如果你觉得屋子里太暗,需要开一扇窗户,大家一定不允许。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姜恻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一开始就往死了谈,提出了一个让他自己都觉得离谱的要求,就等着对方砍价,从而折中取得一个双方都认同的条件。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呵呵一笑,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这下子反倒是给姜恻整不会了。
饕鬼也太实在了吧?怎么比和尚都实在?
“你不用请示请示?”
甚至连姜恻这个作恶多端的带恶人都忍不住心生怜悯站在对方地角度提醒了一句。
中年男人大手一挥:“没关系,或许你并不了解我们的组成,我们除了在每个城市的分舵舵主以外,还有一个地位更超然的组织,就是我们,圣使。
我们除了负责监察和获取情报,也会进行暗杀,审问,执行特殊任务等等一系列的行动,总的来说,你可以把我们理解成教主的亲兵。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直接来自于教主的指使,并不听从其他任何人,可以说,我在教中地位仅次于教主,所以你成为我们的内线,其实也算是一条腿迈进了圣使的门槛。
他日扳倒守门人,你立大功,自然能顺利成为我们的一员,直接听从于我,也就相当于直接听从于教主,可不还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么?
况且据我所知,守门人人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