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清冷哼一声,心里骂了张择知无数遍。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还不爽上了?”张择知见状,卷起袖子就准备跟玄清干架,幸亏被心虚的姜恻拽住,好言相劝:“怪我自己不小心,跟玄清师叔没关系的。”

张择知一下挣开,?大手一挥:“你不用怕!这里是天师府,你叫我一声张叔,在这山上我就随时护你周全,?反了他了。”

“蠢人!”玄清心里郁闷,又不能说出自己的委屈,待得心烦,便转身走掉了。

姜恻尴尬地看着玄清落寞的背影,挠了挠脸。

一种罕见的名为愧疚的情绪出现在了他的心里。

那边张择知却还在安慰姜恻:“他就是这样的,?以前就是这样的倔脾气,?听不得说他不好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受委屈你就跟我说,我到时候.呃,我到时候帮你告状。”

“跟谁?”

“魏门神。”

“那就不用麻烦了,我告更方便”

“也是。”张择知点点头,随即问道:“对了,你来做什么?”

姜恻靠近张择知,小声说道:“这不是听说老天师回来了吗,您也知道我为什么来,这不是想着请您引荐引荐吗,说几句好话什么的。”

谁知张择知哈哈大笑:“好话不管用,介绍你没问题,不过其他的还得靠你自己争取。”

“这”姜恻笑容一滞:“老天师这么铁面无私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张择知放下手里的农具,带着姜恻继续往药田深处走去。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个山谷中。

这里四面环山,?姜恻立马联想到在山下看到的一块凸起,当时玄清说是龙虎山的龙首,?没想到竟然是药田。

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耄耋老人正在训斥两个少年,但具体说的什么他却没太听清。

张择知无奈地笑着:“看来家父外出这段时间,我这两个侄儿并没有管理好药田啊。”

姜恻想问是怎么回事,但是涉及人家家事,他又不好多问,只得跟着张择知慢慢靠近。

老天师看见张择知,当即责问道:“你怎么回事,你这两个侄儿都看不好,看看,给我药田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姜恻低头看去,只见不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已经泛黄,有枯萎的趋势。

张择知笑笑,揉着两个少年的脑袋,替他们解围:“去玩吧,我跟你们爷爷有事说。”

两个少年如蒙大赦,低着头溜了。

老天师叹了口气,摇着头:“他们都一心向武,却无心科研,以后我这身技艺岂不是要失传了吗?”

张择知满脸无奈:“兄长他忙于山上事务,那我不是还在呢嘛,他俩不行,就传给我这一脉呗。”

老天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呵。”

“过分了啊。”张择知发现姜恻正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热闹,顿时觉得有些丢脸。

“这么大把年纪了连个婚配对象都没有,还你这一脉,想笑死谁?”说完,老天师也不管张择知是什么反应,打量起了姜恻:“这小子是谁?”

姜恻偷偷看着脸色难看的张择知,心说指望不上了,便行了个现找玄清学的道家礼,大大方方道:“晚辈姜恻,受魏老之命,率守门人使者拜访老天师。”

老天师眯着眼,嘀咕道:“魏文正什么毛病,让这么个小子代表守门人做事?”

他审视着姜恻,直言不讳:“你是他私生子?”

姜恻一愣,这老天师好像脾气确实有些古怪啊,说话多少沾点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