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对火器限制森严,就连江越都是谢令月此次给的;陆寒尘那里谢令月不担心,爱人知晓轻重,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显露于人前;卫兰陵更不用说,那人的性子更是周全与严谨;唯有卫昭,少年心性,说不得什么时候便会冲动。
如今大宣的技术与材料有限,便是有卫昭这个专业人士指导,谢一那里如今也只得这六把;其余略胜大宣火铳的笨重一些的,倒是有个上百件,都在落云山,那是谢令月准备保护云州亲人的底牌,也是要留在同尘楼的底牌。
也因为他这边计划更改,前一日便给谢一传信,所有的武器制造转移到大宣境外,就是谢武如今经营的马场之下;因为一开始就防备大宣朝廷,谢令月最开始筹谋时便将火器制造定在域外之地;且域外矿产资源更丰富,也便于行事。
被他九哥连着不放心叮嘱,卫昭终是认真点头应下,保证自己会乖乖待在卫兰陵身边,多画些图纸,为他九哥的筹谋添砖加瓦;见他认真应下,谢令月总算放心,不再多言。
晚间陆寒尘回来,大抵是觉得分离之日就在眼前,竟是比昨夜还要急切,缠着谢令月又是半晚的索求无度;而谢令月本来也不舍,爱人如此情态,他还能如何,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满足爱人···
次日晨间,谢令月如往常般先起身,打算为爱人准备早膳,却被陆寒尘紧紧抱住:“不急着起身,今日我不去办差,都交代给玉衡几个,便陪你一日。”
“昨夜那般卖力,哥哥不饿,我也饿了。”谢令月好笑:“若是哥哥不想起身,待我取来早膳,随意用几口,我再陪你歇着可好?”
陆寒尘本就有胃疾,谢令月一直注意给他调理;如今好容易见到点成效,他可不愿这人前功尽弃;再则,便是身体康健之人不食早膳也受不住,何况他们昨夜那般折腾法,不饿才怪。
谢令月可舍不得委屈爱人。
他这般说,陆寒尘便也由着他安排;趁着狼崽子出去准备早膳,去了盥洗室简单洗漱一把,又躺入锦被;体质原因,陆寒尘一直畏寒,他可做不到如谢令月那般只穿着单薄寝衣就在屋内走来走去。
便是洗漱的功夫,钻入锦被的陆寒尘便有点瑟瑟发抖,裹紧被子,阖目等待狼崽子回屋;谢令月也做到了他承诺的,回屋后扶起人,给他背后垫了大迎枕,服侍爱人用过早膳。
随后上了床榻,连人带被一起抱在怀中,温声叮嘱:“之后哥哥要用到的调理方子,我已叫谢峰交给玉衡;还有日常要服用的那些蜜丸也备下不少,我不在哥哥身边时,你要按时服用。”
说完用药之事,又转到日常饮食:“哥哥的胃疾好容易调理过来,要记得按时用膳;督主府里侍画已将菜谱都教给厨子,味道与我做的差不离,哥哥莫要挑剔;日后能避免饮酒,哥哥还是少用些,莫要叫我担心。”
低垂眼睫,捏住爱人的下巴转过来,桃花眸紧紧锁住他,语调温柔:“若是我回到京都发觉哥哥瘦了,那我可是要生气的,哥哥怕是承受不住我的怒火。”
这人真是,好好说着话竟是又变了调,陆寒尘轻捶他胸口,语带嫌弃:“我可比你年长六岁,怎的在你嘴里我竟是连三岁小儿也不及,累你这般的操心。”
谢令月指尖刮过他鼻头,语带调笑:“原来哥哥竟是比我年长六岁么,那怎的总是不乖;用膳时挑剔,若是我不提醒,更是时不时便不用膳;饮酒更是贪杯,欢喜时要饮,难过时还要饮,借口还那般的多,可不得我操心。”
被狼崽子这般取笑,陆寒尘也想起自己之前那些习惯,却是如狼崽子口中那般不自律;竟是难得不自在起来,磨蹭着整个人都缩回锦被内,大有没脸见人的模样。
谢令月偏不叫他如意,将人挖出锦被抱在自己身上,如此,陆寒尘便整个趴在他胸膛,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