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说是首辅大人如今在东宫,一时半刻回不来,只有等着人回来商议。
东宫前院书房,太子李昭彻坐在书案后,手里捏着一张纸条,怒容满面。
纸条是首辅杨诤呈上来,道是今早在自己书房发现的,就那么明目张胆放在他的书桌上。
“所以,首辅大人是想告知孤,昨夜死的不仅有你的一个门人,还有远在京城之外的两人?”太子气笑了:“还都是渎职贪墨之辈,数额巨大,首辅大人竟是半点不知情,需要有人来提醒?”
杨诤抬袖擦了把汗,莫说太子义愤填膺,就是他自己也被气得不轻,更多的是后怕;若不是这次的刺杀,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属官里有这般胆大包天之辈。
眼看着陛下如今一日不如一日,正是关键时刻;幸而今日有纸条提醒,不然此等大事爆出,怕是他这个首辅到头不说,便是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也难说安稳。
不管纸条是谁送来的,也不管送纸条之人的目的为何,杨诤此时先暗自庆幸一番;若是纸条上提醒的是真,他还来得及清查门下所有官员,先从自身清除隐患。
第 64 章
见一直扶持自己的恩师被吓成这般模样, 太子也不好再多加苛责,叹息一声。
“老师要庆幸,此次的刺杀看样子不是针对我们, 否则也不会有这个消息。”
“孤倒是怀疑, 背后之人究竟是何等谋划,他们提醒的应不是这般简单的消息。”眉目紧蹙又道:“老师还是要派人细查遇刺的另外几人,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关键。”
杨诤豁然抬头:“殿下是说这次的事件有人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先查清遇刺的另外三人究竟是谁的人。”太子冷哼:“左不过是孤的几个兄弟等不及,想要挑起太子党与另外一党的争端;既能引起父皇与朝臣们的注意,他们也能坐收渔翁之利安插自己的人。”
稍顷后又冷笑:“明知是局,可孤却不得不入局。”
只看对方死了三个人, 还都是京官, 就可窥到对方暗中经营的势力,这般的实力, 太子怎能放心。
皇城内人心诡谲,皇觉寺却是现世安稳;次日, 江越就像是随时注意这边动静一般, 玉衡刚刚提着食盒进了院子,这人就又翻墙而入,说辞是寺里的素食不好吃, 便来蹭谢令月这边的吃食。
玉衡的娃娃脸再端不起一丝笑意与客气,愤愤想着督主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要想法子将这人弄下山的么。
谢令月倒是不在意,不过是来蹭饭的,何况他还与江越有那么重要的约定;虽说日后不知能不能用到这人出力周旋, 那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
早膳之后歇了片刻, 江越提出他新学了一套枪·法,如今谢令月因伤势不能与他切磋, 但他可以舞一遍,谢令月看看有不足之处指正出来。
大宣无人不知,老魏国公谢达昌一杆长枪无人能敌。
这一指正交流就将近午时。
玉衡面上带笑进来禀报,说是督主的好友,大宣首富卫兰陵到访,督主劳近身心腹谢公子帮忙接待;马车已到寺门处,玉衡是问午膳如何安排,还带着人打扫归置东厢房。
陆寒尘竟然有好友,谢令月还真不知道,只能颔首。
既然那人能安排来人住在这个院子里,说明是信得过的,且玉衡也说了他是用谢公子的身份招待,那随意便是。
这回是江越暗自咬牙,陆寒尘那厮还真是诡计多端,这是防着自己与谢令月亲近罢。
无碍,江越也见过这卫兰陵几回,就当是多一个人叙旧好了,想让他放弃与谢令月相处的机会,陆寒尘做梦!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处,玉衡带着两人进来,后面还有几个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