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怀中人眼泪流的更加汹涌,谢令月心疼坏了,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抬起他的脸,指腹温柔为他拭去泪痕。
“哥哥这一哭,我的心都要跟着碎了···”
本来是当人夫君最该做的事,这人却感动成这般模样,这还是大宣朝迄今为止唯一的九千岁么。
就算谢令月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也想不到一个真正的古代人心中所感;他觉得自己只是做了身为夫君和男人该做的,并不值得这人感动。
可对于陆寒尘这个土生土长的大宣人来说,他的思维已经习惯了君权神授的古代观念。
人们平日是如何敬畏皇权,哪怕陆寒尘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骨子里对皇权还是敬畏。
他以为谢令月也是如同他这般,如同谢家人一般忠心皇权;可是如今这人却只为了他陆寒尘的退路,胆大包天算计皇权,还说的这般理所当然与风轻云淡。
这样的震撼,陆寒尘怎能不心潮激荡。
第 48 章
平复好心绪, 更紧依偎在谢令月怀抱中,双腿也勾住他的长腿,此时的陆寒尘恨不能自己化为这人的一块骨肉, 便可永远不与这人分开。
做着这些动作, 头脑却清明;他不能这般全部仰赖狼崽子为他做这些,明明他比这人年长五岁, 还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来着。
“清尘,我不知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也不知谢家是如何教养的你。”
这是陆寒尘之前就察觉到的,白日在蜀王府这种感觉更是强烈;就谢令月无意中表露出来的这些言行, 根本不是十八岁的少年郎能有的见地与阅历。
方才听完狼崽子的话后, 九千岁更是确定。
他信谢家的底蕴能为谢令月请来大宣最好的师傅,也信谢令月敏慧明觉;可他也相信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朝中不是没有如谢令月这般天资卓绝的人物。
就如当今首辅杨诤,当初也是弱冠之年便三元及第, 一步步在朝堂走到如今的位置;可那人莫说弱冠之年, 就是而立之年也未曾有谢令月这般老辣的眼光与洞察先机。
是的,就是老辣与洞察先机。
陆寒尘在上山之前叫天枢去查谢令月的过往,并不仅仅是因为江越而生出的醋意;那时他就觉得谢令月的见地与阅历根本与他的年纪和经历不符。
现在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狼崽子哪里是见地与阅历和年纪不符,就是这份胆魄也不符, 更不符谢家人的行事。
九千岁眼光也毒辣,他相信若是现在的谢令月站在朝堂之上,杨诤那些老狐狸也只有被狼崽子玩得团团转的份儿, 包括他这个九千岁。
魏国公府那般底蕴, 也不见谢楝三兄弟有这般的本事;若是他们有谢令月这般见地与胆魄,谢家也不可能这次如此被动。
因而九千岁直觉谢令月这些能耐与谢家无关。
不过狼崽子显然不愿多说。
他既不说, 陆寒尘也不问;总之狼崽子现在的谋划大都是为了自己,这已是九千岁未敢想过的美好。
“我想你应是第一步想挑起太子与蜀王的争斗。”
既然狼崽子知晓自己之前对蜀王的扶持,那他自然知晓蜀王才是诸位皇子中对太子威胁最大之人。
至于朝臣与世人猜测的荣王,以狼崽子的眼光,绝对不会如此想;事实也是如此,他甚至想的是扶持幼主临朝。
这个“扶持”就很灵性,说明谢令月根本就未曾将如今如日中天的荣王与贵妃放在眼中。
既然明了狼崽子的意图与目的,而自己又明了对狼崽子的心意与情意,陆寒尘怎还舍得他浪费那般多的心力与人力。
“太子是储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