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你亲自去,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他效忠于我;此人应是会参加来年的春闱,不必干预,谢九你护好便是。”
这回谢九没有直接应下,不明白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如何值得主子如此看重,还要他亲自跟着,那主子这里该如何;人都派出去了,主子这里只有几人,如何确保主子的安危。
谢令月似笑非笑:“陈阶我有大用,这人好男风,用情专一;谢九你不也是如此,说不得你主子我还给你安排了一桩好姻缘。”
不是吧,谢九震惊抬头,主子是如何知晓他的隐秘心思;这便罢了,主子竟然要他去□□?
谢七几个不敢笑,只垂首看地,心里却都更多敬畏;主子才接手他们这些暗卫不到一月,就将他们的一切了解的这般清楚,分给他们的任务都是根据他们擅长的,这还是他们以为的不谙世事的郡主?
“陈阶此人心高气傲,我倒担心他瞧不上你;谢九,切记,不可勉强,也···适当让这人吃些苦头。”
又拿出一份名单交给谢七。
“这份名单上的先调查,看是否与我记载的行径一致,之后等我的命令。”
“好了,你们退下吧,唤执墨几个进来。”
诸事安排妥当,谢令月只带着侍琴与侍棋去了谢崔氏的正院;少不得又安抚了母亲几句,又与她提起回怀州后就与父亲再生个孩子;如今谢家算是无事一身轻,悬在头顶的那柄刀也暂时撤去,不必顾虑那么多。
谢崔氏还不知儿子喜欢男子之事,更不知他心悦陆寒尘之事,只以为儿子是担心她回了怀州膝下空虚,笑骂了几句;谢家门风清正,谢楝几个庶出子女待她这个嫡母都极为尊敬,何来的膝下空虚。
更担心的是这个嫡子好不好,谢家人尽皆回怀州,只留下他一人在京都为质,还要与陆寒尘那个阉佞周旋,谢崔氏如何不忧心,哪里还有心思再生。
“母亲不必担忧我,父亲已将暗卫给我半数,我这里不会有事。”很多计划不能告知家人,谢令月只能尽力安抚。
从正院出来已是掌灯时分,跟在谢楝身边的谢二已等在院外。
“国公爷请郡主至书房叙话。”
谢令月颔首:“可是三叔也在?”
已从漠北边关赶回来的谢栋,不出所料,应是已被谢楝告知谢令月的真实身份;家族巨变时,谢栋不在京都,如今回来了,有些安排不可能瞒过他。
也不需要瞒过他,谢令月之后还有其他安排要交给这个善于征战的三叔去做,这也是上次他与谢楝说好的。
头疼啊,待会儿还要面对一番长辈的问诘与疾风暴雨,谢令月无声笑笑。
果然,踏入书房的密室中,就看到谢楝坐着叹气,满身儒将气度的谢栋正来回踱步。
“大哥你怎能如此,令月可是你的嫡长子啊,如何舍得!又如何舍得由着他嫁给陆寒尘那阉人!”
“你当我与你大嫂不心痛,你也看到了,便是我们将令月充作嫡长女,陛下还不是照旧对谢家发难?”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谢令月出声。
“父亲,三叔,局势已出现转机,不必再做无谓争吵。”
谢栋大步迎上来,看了眼侄子的劲装,脑子里却想起午膳时他一身富贵雍容的女子装扮,一时间男儿泪洒下。
“苦了我们令月,竟为家族委屈至此;若是你祖父知晓···不知该如何自责···”
谢令月忍不住腹诽,原身可是在谢达昌老爷子去后好几年才出生的,老爷子根本就不知晓好么,哪来的自责。
“三叔不必自苦,令月并未觉得委屈,不过是些身外事,比起家族倾覆,算不得什么;且如今已有转机,说不得几年后我便能恢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