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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却值得更为宽阔的天地。”

两人之间各自沉静一会,就听沈令书温声道:“出宫吧,苏渺。”

话音方落,沈令书便回到床榻前,在枕头底下取出一封家书,交给了宁渊。

两人目光交换,宁渊稍一颔首谢过,将信收下之后又退回了原处。

苏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

“是什么不重要,”沈令书浅笑,摇摇头,“只要你想出宫了,让宁渊将这封家书交给皇兄,想来事情不会太难。”

苏渺隐约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她所想的那般简单,可事发突然,她竟是一下子没转过来。

却在这时,宁渊侧头一听,沉声道:“人回来了。”

话其实该说的都说了,但苏渺仍是有些不舍。

不过在这种时候,沈令书却比她来得更为果决:“走吧,照顾好自己。”

说这话时,沈令书既是对苏渺说,也是对宁渊说。

宁渊仍是不作声,以眼神应过沈令书的交托,随即上去牵起苏渺。

前来查看公主安危的脚步渐渐靠近,苏渺心知时间不多,便在应过沈令书之后重新交代了一句关照,紧接着跟宁渊一起重新溜了出去。

两人重新策马扬鞭,发现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城郊大道在面前铺开,雪后星辰更似洗过一般明澈。

苏渺仰头望过去,眼前山高水远星辰漫天,她竟不知这重来一次的人生也可以不仅限于狭小一隅。

得良人,结良缘,苏渺总觉得这一切都来得有些虚幻。

紧贴在宁渊怀里,这种不真实的幸福,更是让她觉得有些侥幸。

可回头想来,人生在这里重启,她好像也的确是在这新的一段路程下,学会了从前没有尝试过的爱人爱己。

“宁渊,”苏渺往后靠在了宁渊的怀里,“我们私奔吧。”

生怕宁渊误会,苏渺还解释:“我是说在这之后。”

“若真的可以,等我出了宫,我不但要开食肆,我还要收徒弟,”苏渺侧眸,“但是,是收费的那种。”

宁渊想到了莫回头,忍俊不禁道:“像教莫回头那样?”

“那他又没交学费给我,”苏渺理直气壮,又继续说回去,“然后等赚了钱,我就将你也从沈确那里赎回来。”

宁渊意外:“赎我?”

“他现在还没站稳脚,我自然乐意你帮他,但到时候沈确当了皇帝,哪还需要你去为他冲锋陷阵,”苏渺伸手,覆在了宁渊大她一圈的手上,“我不要你浴血杀敌建功立业,你的一身本事,用来帮我收拾赊账的无赖就行。”

苏渺尽可能用手心的温度,去温暖宁渊被风吹凉的手背:“别人不心疼你,我心疼。”

宁渊低声笑道:“好。”

两人之间又顿了顿,苏渺也在沉默之下重新思索了一番。

她回头从宁渊怀里摸出那封家书,又不敢拆开,只好垂眸沉思:“只是……你说这当真管用?”

……

一封家书从宁渊手里交到了沈确手上,沈确没多说什么,只交给了崔公公,让他过些日子找个法子递到皇帝手里。

苏渺抓心挠肝地等了很久,终于在五日后等到了……

皇帝的传唤。

苏渺谨慎且小心地跟着掌事太监到了御前,然后叩拜行礼。

她跪了有一会儿,却不见皇帝出声。

直到她膝盖都跪得有些酸疼,上面才传来问话声:“苏渺。”

苏渺应声:“奴才在。”

“书儿的家书,你可看过?”皇帝问道。

苏渺如实应答:“未曾。”

就听皇帝竟是笑了一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