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昭明抿了抿嘴:“那我们也算是在那个姓沈的见证下成为最亲密的人。”
薛闻略微一停顿,而后顺着视线找到秦昭明说的地方。
嗯血被清洗落在水里,怎么不算呢。
她扑哧一下被逗笑,而后被秦昭明嘬了一口酒窝。
他们都知道认清彼此的感情之外还有更多考验,他们需要一场决裂来展现自己的所有,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外头那些人。
世家。
皇位。
而他们相爱这件事,毋庸置疑,所以可以稍后压一压。
真好,他还是达成了目的,他就说天底下没有男人能跟自己相提并论。
在前又如何,有名分又如何,还不是无法动摇薛闻的心-
都知道今日这宴会不会太顺利。
但直接在前院收到曹国公被误伤的消息还是让所有达官显贵热闹的场景一下子有些静谧,而在寂静之后迎来更大的喧嚣。
曹国公谁来着?哪个老匹夫还没死?
哦,是他儿子了。
这么倒霉啊。
那那位美丽动人极其适合养在深闺被金玉灌溉的朱虚侯,有没有被吓到呢?
虽然这样想着不好,但一想到朱虚侯那张面若桃李粉白黛绿的面容上被鲜血洗涤得黯然褪色,他们心里就分外舒爽。
女人家,知道什么叫政、治、吗?
知道什么叫杀人不见血的斗争吗?这种事情推上台前来,不若早日找个如意郎君生上几个大胖小子,这才叫后半辈子的依靠。
酒液醇厚香浓,琵琶声迎合正金声玉振,主人搭好的戏台成了他们看戏的最好场合,只需要稍稍让人回味一下,便觉得酒樽里的酒液都变得香浓许多。
“你瞧,这酒确实不错,是怕是有十几个年头才有如今口感。”
“是啊,确实不错。”
“这宫里梨园的琴声就是动听,不愧搜罗了全天下的能人异士。”
几人的交谈之中将薛闻安排的平常酒液给吹成琼浆玉液,将琵琶声奉为天籁之音,丝毫不记得方才他们将这里在言语之中贬得一文不值。
这就是来自世家的骄傲之处。
有他们捧着,就是水煮白菜都能上得了国宴,若他们不喜,便是天底下所有奇珍异宝汇聚一堂也登不得大雅之堂。
可惜啊,好多人并不明白这个道理,非要吃一吃苦头才知道教训。
他们世家再怎么争斗,也轮不到旁人想要分一杯羹,让所有世家开始合作的前提,便是他们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敌人。
“朱虚侯到——”
一声唱和声好似凉水滴进滚烫的热油里,让周围火花四溅,迸溅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好事者好整以暇地抬着酒杯过去看他们准备调侃的小姑娘——这里的人年纪轻的能当朱虚侯的爹,年纪大的都能当她爷爷,所以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来自大人世界的规矩是他们这些前辈该做的。
“诸位久等,下官后头遇到些事,这才来迟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