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没有想到,她见淮阴侯时想见郑云起,先斩后奏搞出这种事。
太过冒险。
好似心有所感,薛闻拉住他的衣袖,仰头看他:“阿昭,富贵险中求不是吗?”
“我已经不是等待被奖赏的小孩子,我心悦你,但我不相信男人——”
她不相信任何建立亲属关系的男人。
她的父亲、她的丈夫、甚至她那没有踪影的“儿子”,她都不愿意相信。
这三个男子,从血缘、亲属上是她一辈子最亲近的男子,却让她光想要想起这个关系就会不寒而栗。
沈今川的冷遇、父亲送来的三尺白绫、还有“儿子”说的合葬,都让她觉得,她并非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随着他们辗转换取利益、可以随意处置的物件。
她娘说的“租妻”让她有一种身为女人物伤其类的感触:作为女儿,她恨自己的母亲是个伥鬼,通过吸食她的血肉来效忠强权。
但作为女人,她甚至觉得,除去未来在目前看来,她娘做的,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阿昭,从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不愿意和你回京城,因为我认为京城没有我的立锥之地。”
“若要嫁你,我用什么来嫁,当我们的相识是一个美好意外,而你是世家之子,我是侯爵之女,我们恢复身份后天作之合就够了吗?”
不够啊。
“甚至,你是太子,即便我是侯爵的女儿,那我应该是你东宫后院里的谁?”
——“太子妃!”
——“太子妃?”
前一句话是秦昭明压抑着嗓音说出来的话,后一句是薛闻带着疑问的问句。
“我做不了你堂堂正正的太子妃。”
她听秦昭明说过,什么祥瑞让他大病得愈这些骗骗傻子也就罢了,还能真把昌平帝给骗了吗?
而偏偏昌平帝,是一个不愿意让儿子超出掌心的帝王。
要么直接宫变,要么就必须另寻他法。
“我想,我的位置,该是要无人能够抹去的。”
祈求奖赏、给她应有的名分,这和她祈求父亲的认可有什么区别,区别只是这个人更加尊贵而已。
可这么一个机会,只要得当,她要让昌平帝压着鼻子认下她的功绩。
“阿昭,即便我死了,如同你们从前设想的一般成为殉道者,那他日史书工笔,我——”
“揭露印刷术的女子,和你,关系匪浅。”
“不论史书如何更改,不论未来如何更迭,他日只要文人还在,咱们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