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当然希望自已的儿子有出息,能够考上,可她对秀才老爷的印象,早就是她不可触及的人物,高高在上,所以,宋氏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景砚哥说了,他以后要给我买大宅子,买好多好多下人来伺候我,到时候,我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了。”

谢池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景砚对你好是应该的,他答应你了吗?”

宋氏抱住谢池。

她的一生当中,最重要的四个人,第一个是她的爹爹,孤身一人带着她,逃到了叶水村,把她养大,第二个,是谢父,和村里的男人都不一样,谢父是真的把她当作妻子爱重珍惜,所以她在坏了身子,不能再给谢父生儿育女,才会这么愧疚,第三个,是谢景砚,她和谢父唯一的儿子,寄托着她的爱和期盼,也有着浓重的愧疚。

第四个,是谢池。

她亲手带回来的小男孩,比起其他人,在谢池身上,她倾注了自已几乎所有的情感进去,很多幼稚的事,谢景砚都不会做,但谢池即使长大了,依然是个需要依靠娘亲的孩童,无论谢池多大, 都和那个不到她膝盖的小男孩没有两样。

一点一点把谢池养大,看谢池跌跌撞撞走路,第一次叫爹爹和娘亲。

“当然答应了,他说了要给我买大宅子,那还有假的。”谢池昂着头。

不过,他的意思,其实是,告诉爹娘,如果谢景砚不给他买大宅子,也没有那么多的仆人,他就不要和谢景砚好了。

更不要做谢景砚的童养夫。

但是娘似乎没有察觉出这点意思。

这让谢池有些郁闷。

“你爹不是给景砚买了垫肚子的糕点吗,景砚吃不了那么多,池儿吃一点。”

宋氏看了看谢父,谢父点头后,给谢池拆了油纸包。

“娘,我们今天睡哪呀,床被睡了,我们是不是要再让掌柜开个房间。”

“不花那么多钱,我和你爹打地铺睡,你睡在榻上,等会娘给你垫的厚实宽点。”

“好吧。”

谢池毕竟不是傻子,没有说他要睡床的话,谢景砚经过科举,身体虚弱,现在还在补觉。

他可不要当那个恶人。

客栈中,除了谢家人外,还有好多考县试的书生,有老有少,有年轻人,也有老人。

谢池看到一个拄着拐杖、一把胡子,佝偻着背的老人,知道他也是来考县试的学子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难道是他想错了,这考试真的这么难考?

参考的学子基本都和谢景砚一样,哪怕他们的身子比谢景砚好,考完结束,也早就面色发白,双腿发软。

到了客栈,倒头就睡。

经过一晚上的调整,客栈大堂,到处是学子们交流题目的声音。

对过题目,感觉自已做对了的,全都面露兴奋,觉得自已偏离了题目的,都是面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

谢景砚这一觉睡了许久,睡完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把身上的脏污清洗干净。

换上宋氏带来的袍子,除了面色不是很红润外,其他从表面看上去,居然没有出现什么不适。

然后在楼下找到了听别人谈论的谢池。

“怀清,你来了,我们在讨论第三题,你说......”谢景砚被人拦下,询问他填的答案。

谢景砚将自已的理解和写的答案一说,有人摇头晃脑,苦思冥想,有人面露不屑,认为谢景砚就是名不副实,也有人茅塞顿开,作恍然大悟状。

这时候,却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哼,什么谢怀清,我看,不过如此,前几回,都听说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