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学的好,把书都看懂了,池池就去考科举,我和爹娘说,我不去了。”

谢景砚顺着谢池的话说,瞬间把谢池捧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还没有开始识字呢,便沉浸在一厢情愿的幻想中。

谢景砚说的并不是假话,如果谢池真的会识字,学识和基础能力到了能考科举的时候,他的身体这样破败,坚持了那么多回都没坚持下来。

倒不如让谢池去试试。

当然了,谢景砚不认为真的能够有这么一天,不是对谢池没有信心,主要是他了解谢池,以谢池懒散的程度,恐怕等真的认识到读书的苦熬,就会完全忘记之前的雄心壮志。

犹记得昨天少年同样想学识字,结果看到三字经时直接反悔。

鉴于谢景砚答应了他,谢池想象着他取代了谢景砚成为家中的第一人,当即充满干劲,连让谢景砚给他讲话本子的故事都顾不上了,嚷嚷着要开始读书开始识字了。

谢景砚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取下昨天被谢池才嫌弃过的三字经。

书房中响起他轻轻教导的声音。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谢池努力睁着耷拉的眼皮,一不小心,下巴又差点磕在桌案上。

然后猛地直起脊背,靠着下意识问道:“讲到哪里了,讲到哪里了?”

谢池晃了晃脑袋,努力赶走睡意。

谢景砚的手放在少年的腰上,一直轻轻揽着,有时候,谢池困意上来,往后倒的时候,正好靠在谢景砚的怀里。

他右手点了点开头:

“这一句,给你念了好几遍了,你试试。”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教,教......”

谢池“教”字支支吾吾了好几遍,绞尽脑汁,脑海成了一团乱麻,妄图捕捉一点一滴的思绪,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后面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哼,我已经说了那么多了,后面的不要再说了。”他死鸭子嘴硬。

想要证明自已并不是什么都没记住,对于他一个刚学识字的人而言,能够说出那么多的内容,已经是他厉害了。

谢景砚指着“性相近”三个字,问谢池:“这一行念什么?”

谢池很快回答:“性本善。”

谢景砚:“......”

半个时辰的时间,谢池只是盲背了前几句,而且是把他说的当成了一句顺口溜,连具体对应的是哪几个字都不知道。

特别是谢池说完,还一副特别骄傲特别自豪,就等着谢景砚夸奖的小模样。

第273章 科举文中的童养夫8

“是性相近,不是性本善,性本善是这一行。”

谢景砚解释道。

然后,厚颜无耻的谢池直接推翻了自已之前说的。

“你听错了,我明明说的就是性相近,我说对了,就是这个,才不是什么性本善呢。”

他胡搅蛮缠地狡辩,要不是谢景砚清楚听到了,还真的以为自已误会了他。

因为谢景砚“诬赖”他这件事,谢池立马甩起了小性子,在谢景砚怀里又踢又闹。

挣脱不出来,语气立马变得抽噎,带上了哭腔。

“我不喜欢你,你快走开,快走开。”

“是我的错,池池是对的,是我错了,不哭了。”

谢景砚的手指细长,指腹有一层薄茧,是时常握笔写字,读书人的手,他轻轻抚去谢池的眼泪。

不久前,才哭过,现在又哭,谢池的眼皮红肿,煞是可怜。

对待安慰他的谢景砚,谢池气地忘记了男人身体不好的事,拳头捶在谢景砚的胸口。

不过没有用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