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池在外面吃了什么?”
“我不告诉你。”谢池没好气地挥开宋清煜的手指。
“你再教我做一下这几道题。”谢池主动拿出笔记本,指了指上面的题目。
题目很简单,宋清煜稍微奇怪的是谢池的主动。
少年一向不爱学习,居然会要求学习。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也是要考大学的人。”谢池故作骄傲地扬起下巴。
他也是和宋清煜一起报名了高考的人。
日子过的很快,本来是深秋,谢池只需要穿一件长袖薄衣服,眨眼间,谢池又穿上了厚衣服。
天气变冷,谢池懒惰的性子又犯了,天天打瞌睡,睡懒觉,不爱出门。
宋清煜往返于知青院和谢家。
知青陆陆续续通过各种手段,搞到一些复习的课本,几人互换着看,或者借些时间把书抄一遍,他们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书上的知识,希望能一举考上大学。
谢池的一件,就是在烧灶膛的时候,用火钳夹一根年糕,或者夹一个红薯进去煨着。
年糕裹上了一层脆皮,内馅软软糯糯的。
红薯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块黑乎乎已经碳化的木炭。
可扒开外面一层,里面热乎乎的橙红色果肉香甜,淌着糖汁。
每到这时候,谢池就不乐意自已掰,一定要宋清煜给他掰。
......
很快到了12月中旬。
到了参加高考的日子。
大队长对于知青们能够考上大学, 也是期待的。
知青不是大队里的人,可住在他们知青院,考上大学,那不就相当于是他们清河大队出的大学生,这可是能让脸上长光的事,说不定,出几个大学生,公社还能让他们清河大队成为先进大队呢。
于是他也不吝啬,特意让队里的拖拉机接送参考的考生往返县城参加高考。
这些人大部分是知青,除了知青院的几十个知青外,大队上,有几户人家的儿女,也报名参加了高考。
拖拉机停在村口,天蒙蒙亮,泛着青黑,视线并不分明。
“快检查检查,东西有没有带全,笔,准考证有没有带。”
“糟了,我的复习课本没带,我没法复习了,不行,我要去拿!”某个矮小的知青面露惊慌,下意识想要往知青院赶。
才走出一步,就被人叫住,“你可要想清楚,我们快出发了,那么多人不会等你一个人,到时候你只能两条腿自已去县城考场了,错过了考试时间,可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落下课本的知青听闻后,瞬间止住脚步。
没有复习课本,和错过考试时间哪个重要,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的。
大队人和知青不坐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小团体。
一个是大出很多的知青团体,一个是大队人的小团体。
谢池和宋清煜坐在一起,谢池坐在内侧。
此刻发动机还没有开,还在等人,谢池突然注意到了坐在拖拉机最里面,一直低着头,穿着一件深色土布上衣的女知青。
和别的女知青不一样,她显得畏畏缩缩的,头也不敢抬,像是生怕被人瞧见似的。
谢池感觉有些不对,时不时往那看几眼。
“秀春,你个败家婆娘,快给老娘滚出来!”拖拉机外突然传来了一道饱含愤怒的声音,说话的人年纪应该挺大,听起来有些嘶哑的沧桑感。
“哟,别以为藏在别人后面我就看不到。”
谢池就看见那个女知青,被刚来的老婆子拉扯了出去。
老婆子脊背弯着,脸上满是皱纹,皱起眉头,一脸凶相。
“我们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