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中闪烁过难堪,愤恨,咬牙切齿:

“冯梅梅,你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苏婉云不认为自已有错,她只是想通过冯梅梅,然后让知青院,让整个大队都知道谢家无耻缠着宋知青的事,她没有想到冯梅梅会莽撞地去谢家找谢池,也没想到王翠花会那么护犊子。

当她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有什么错?

是她让冯梅梅去的吗?冯梅梅凭什么把一切的怨气撒在她身上。

冯梅梅是自已傻,随便哄一哄,钱就被她拿到手里,凭什么要把一切都怪在她头上。

难道她不知道就算她认了,王翠花也不会放过冯梅梅。

“可恶啊。”苏婉云简直要被气得吐血。

她经营了那么久形象,差点被冯梅梅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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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冷。

地里的活少了,上工的次数减少。

大队上十分热闹,穿着破棉衣坐牛车去县城的人多了起来。

谢池就瞅着王翠花往县城跑了好多趟,每次都大包小包地回来。

王翠花还会给谢池带一些零嘴,剩下的都是囤的年货。

其中有不少好吃的干果。

宋清煜的家,也寄来了过年时的年货,十分丰厚,好多都是京市才有的东西。

谢池吃到了过年时都没吃过的东西。

不单是他能自已去知青院找宋清煜的时候吃,每次宋清煜来找谢池,见谢池的东西少了,会立马给他添上。

这段时间,谢池的零食就没有断过。

“看看我写的字好不好看。”谢池拿着一张写着大字的草稿纸,摊开,恰好遮住了宋清煜正在写的信纸。

“很好,再练一篇。”

宋清煜在报纸上又给谢池挑了一篇。

然后将草稿纸放到一旁,继续开始写信。

谢池瞅了几眼,不想听宋清煜的继续练字,转移话题,问道:“你在写什么呀?”

宋清煜又写下一行字,字迹工整,每一个字遒劲有力,和放在一旁草稿纸上谢池张牙舞爪、歪歪扭扭的字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要寄回家的信,寄回家报平安,和他们说我在清河大队过的很好。”

谢池穿了一件大棉袄,暖融融的。

里面穿了两件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在宋清煜身边,就好像是一个胖乎乎的圆球。

宋清煜怕谢池觉得冷,带他去供销社,又买了好几件御寒的衣物。

外加以前的那些,谢池的每件衣服,王翠花都保管得很好,除了因为时间原因导致的衣物陈旧。

只是有些衣服好看归好看,在王翠花的心里,还是大棉花袄子,最能够御寒。

而且,别说棉花袄子不好看,她家儿子,穿上一件大棉袄,脸蛋红扑扑的,唇红齿白,别提多好看呢。

宋清煜给谢池买了不少衣服,有一件是厚重的棉衣,王翠花打算让谢池过年的时候穿。

知道宋清煜是要给家里写信,谢池不感兴趣收回目光。

其实,宋清煜没有完全告诉谢池。

他还在信里告诉了家里父母,他在清河大队并不孤单,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叫作谢池,长得漂亮又娇气,白白嫩嫩的。

宋清煜没有直接告诉父母他和谢池的关系,不是对待感情不认真,只是怕父母情绪激动下,做出什么强行把他调回城的事。

他认定了谢池,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予谢池最好的一切。

没有人会不喜欢谢池,见到谢池,他们都会喜欢上这个天真稚嫩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