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师兄了,下一次再给你们吃别的东西。”
说罢,她抬腿,去寻比武台,可比武台在哪里呢?
暮烟乐像无头苍蝇,一路同师兄姐们问过去,有时走错路,她甚至跑到一个死胡同。
宣卿平曾说,裴云初的一个苍梧楼,比半个凌云宗都大。在不到他腰部身高的暮烟乐看来,凌云宗已经很大了。她忍不住想象苍梧楼有多宽广,可惜怎么都想象不出具体的样子,如果裴云初愿意,她真希望有一日去苍梧楼看看。
天色渐暗,细细密密的扑到她的小脸上,带着夜色的凉意。
比武台,宣卿平这会儿正与人打得起劲,气势汹汹,剑光如电般交错。不论气场,灵活度,力量,都凌驾对方之上,他离胜利只差一步了。
暮烟乐气喘吁吁跑到比试台的台阶下面,掂起脚尖,好奇地张望高台上的他。师兄专注的神情,映入她的眼帘,他的身法捉摸不定,挥剑,翻转,跳跃,漂移,常常在对方的意料之外。
看着这一幕,觉得这不像平常的师兄,师兄对她这么没耐心,在剑道一行,却颇具忍耐力。
长剑冰冷的光泽,交错相映,他快速向前方滑步,身体与地面呈现45度折角,对方的长剑快速挥动,恰好贴面而过,细长的剑光像冷月,他的脸上多了一道冷光。
暮烟乐吓得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害怕看到师兄断首。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宣卿平偏头,目光与她撞到一起。
没想到在这里看见她,他抽了抽嘴角,注意力情不自禁发生偏移。
比试台最忌分心。
对面的弟子猜错他的脚步变化,反而能捕捉到他的下一步了,剑锋划过他的手背,剑尖染上绮丽的血色,他的手背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
一阵疼痛,他目光微垂,蹙了蹙眉。
那名弟子赶紧收手道歉:“对不起师兄。”
“没事,比试发生意外很正常。”他不怎么在意这点小伤口,轻描淡写的语气。
暮烟乐见他受了伤,赶紧跑上比试台。她的低马尾滚动着细小的水珠,脸颊微微湿润,浅粉的唇角,有一道鲜亮的橙色。
他的手仍在流血,注意力却转到她的嘴角。
见他一副对伤口不上心的模样,暮烟乐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腕,唇角下垂,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任由她牵着手,觉得意外:“原来你也会心疼师兄?”
她点了点头,师兄虽然冷脸,也没多少耐心,但他的心其实不坏,对她也很照顾。
伤口的血往下流,她看着觉得疼,安抚性地塞柿子到他的手:“师兄,你吃。”
宣卿平握住柿子,挑了挑眉。
一阵轻轻的风忽然掠过他的手背,暮烟乐鼓起脸颊,呼了呼他的伤口,仿佛这样吹两下,他便不会疼了。
小孩子的思维简单,宣卿平感到好笑,但也十分受用。捏了捏柔软的柿子,他的笑容又情不自禁加深:“烟乐的礼物,我收下了。”
暮烟乐觉得他受伤,有她的过错。如果她没出现,师兄不会分心。他不分心,就不会受伤。
她的神情露出几分愧疚,从袖口掏出纱布和药粉,小脸严肃,准备替他上药。
这些东西略眼熟,宣卿平记得,前几日她与吴墩打架,受伤后用的便是这些药粉。
“你把它们带身上干什么?”宣卿平不解。
暮烟乐理所当然道:“师兄受伤,用得上呀。”
宣卿平往手背撒药粉:“你怎么能预料师兄受伤?”
“我猜到师兄会失败,那我当然要准备好。”暮烟乐天真的语气,狠狠给他的心脏扎了一刀,“你看,果真失败了。”
宣卿平动作一顿,凉凉地抬眸,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