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开,她抬头看过去,裴初手里拿了一叠奏折,身姿灵活地翻过窗子,落到她的寝殿。
暮烟无言:“门你不走,偏要翻窗?”
“避免被宫女发现。”裴初面不改色说起歪理,“我也是为了妹妹你的清誉着想。”
“……”难道翻窗就不会被人看到吗?
暮烟懒得与他掰扯,这家伙干什么都不稀奇,打小就属于离经叛道的类型,表面温润君子,实际比谁都蔑伦悖理,演技杠杠,奥斯卡奖项不颁给他真是可惜了。
等等,奥斯卡是什么?
暮烟对于头脑里冒出的词汇,有些迷惑,她边想边给自己剥了一颗葡萄。
葡萄甜滋滋的,脑子怎么想不通,她暂时不去纠结了,沉迷吃葡萄中,这一路几乎没吃上,回宫终于吃上了。
她抬眼盯着他,生怕裴初心血来潮搞事情。
还好他的注意力不在吃的上面,也没了抢东西的兴趣,把奏折摊放到桌前,伏身批改。
“不是,你回宫第一天,就要看奏折吗?”她震惊了。
“父王说了,快过年,累了一年了,他要休息休息,吩咐我暂时接管过年时的政务。”裴初拨了拨烛火,侧脸线条明朗而清晰,“我怀疑他堆积了半个月的奏折,等我回来批。”
暮烟瞄了一眼叠成小山状的奏折,对他表示深刻的同情。
裴初还有事处理,暮烟先自己睡了一觉,她的睡眠一向好,沾上枕头,便立刻进入睡梦,等她睁开眼睛,天就亮了。
习惯性往外面看了一眼,裴初端端正正坐在长案前,与昨晚相比,动作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成了一座凝固的雕像。
批改了一整晚吗?
真是辛苦啊。
暮烟感慨了一句世子不好当,眼睛好奇地往长案瞄了一眼,他面前摆的不是奏折,而是一本封面十分熟悉的书籍。
是宣平送给她的《宁殇》。
暮烟噗嗤笑出声:“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姑娘家的话本子了。”
好不容易抓到一件能取笑他的事,她不会放过这次绝妙的机会,滚在床上哈哈大笑,笑成一个傻子疯子,被褥差点被她滚成粽子。
然而裴初丝毫没有反应,双眸失神地盯着书籍看。
“你看完了吗?好看吗?”暮烟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嘻嘻哈哈地笑,“结局是什么呀?”
听到结局两个字,裴初浑身一震。
他连忙盖上书籍,转头看着她,不知是不是熬了一晚上夜,眼圈有点红,脸色也很苍白,暮烟看他这幅仿佛受了刺激的样子,笑声逐渐收敛,轻声问:“怎么了呀?”
裴初凝视她很久,那是一个暮烟陌生的眼神,极度温柔,温柔中带着一点疯狂和郁色,他朝她刻意地牵起唇角:“不好看,很难看,你不会喜欢,我带走处理了。”
暮烟疑惑地啊了一声,努力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