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华扬好比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得就是地头蛇贺文忠,他好酒好喝养着的那些蛀虫这时就派上了用场。贺随将手边签好的文件推向钱越,对于他的话保持沉默,几秒后,“晾着贺文忠,把张玉坤叫来。”
“张董可是贺文忠的心腹。”钱越皱眉。
“嗯。”
钱越立刻着手去办。
贺随望向窗外,巨大的落地窗外高楼林立,日光刺眼,他收眼,打开手机查看信息,除了咨询和一些饭局邀请,许柏夏的微信安安静静。
叶弘同电话顺时而来。
约他打球。
贺随没这意向,拒绝,钱越敲响了门,门开,张玉坤怀着几分忐忑站在门外,钱越作请得姿势。贺随起身走到沙发处,落座单人沙发。
“小贺总。”张玉坤和贺文忠交好,喊贺文忠贺总,对贺随的称呼前加了小字,企图压一压他的嚣张。钱越闻言看向贺随,后者淡然处之。
贺文忠还没成为贺总前,张玉坤就是他的酒肉朋友,后来安排进入华扬,一路提到了董事,实则只是个虚名,投资一分没有。贺文忠如果真从华扬消失,对于他以后的生存百害而无一利,他自然是站他那边。
只是贺随也不容小觑。
贺文忠这老油条都拿他没办法,更别提华扬还是贺随的心血,贺家长女和沈老夫人也都站在贺随那边。张玉坤不知道贺随为何单独面见他。
“坐。”
贺随身形靠后,双腿交叠。
张玉坤忐忑落座,贺随不说话,他也没说话,钱越烧了壶茶过来,贺随慢慢品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张玉坤起初还喝得下去茶,时间久了,屁股坐立不安,“小贺总,你找我来有什么话,你直说,我听着。”
钱越再次进来时,张玉坤谄媚的给贺随倒茶,一口一个贺总,等他走后,钱越才想起自己要汇报的事,“贺总,新加坡的闻总想约您面谈。”
贺随直接同意,“好。”
钱越:“那我让对方订机——”
话未说完,贺随出声打断,“我亲自过去,订明天的机票。”
钱越虽奇怪,但没有过问,出去后通知对方公司,给贺随订好了机票。
小项目竟要亲自去。
闻总什么时候面子这么大了-
贺随晚上还是出来喝叶弘同打球了,除了他和单浩文,沈容竟然也在。
沈容看到他尴尬招手。
叶弘同道:“沈容,我请来的。”
贺随自然认识,他没追问他们的关系,去更衣室换下身上的衬衫西裤。出来时,单浩文自己玩着高尔夫球杆,叶弘同教沈容打球。
两人姿势不算亲密。
单浩文努了努嘴,“他们有情况。”
贺随拿起一旁的球杆,挥了挥,感受手感,单浩文道:“就那晚,老叶送她回家之后,我估计就有迹象了,你说咱俩在这算怎么回事。”
“要不,你把许柏夏喊来?”单浩文提议。
“出国了。”贺随在单浩文的絮叨里挥出一杆,白色的小球完美落洞。
“难怪!”
单浩文双手杵着球杆,“难怪你又临时决定来了,原来是老婆不在家。”
叶弘同这时走了过来。
他在贺随第二球入洞时鼓起了掌,“漂亮!”
单浩文看向沈容,她学了点皮毛,自己在那捣鼓球杆和球,叶弘同不理会他调侃的眼神,坐上他们身后的休息椅,“听说你把张玉坤喊进办公室了?”
贺随薄唇勾起,“消息挺灵通。”
叶弘同:“早就沸沸扬扬了,聊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改口叫贺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贺随双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