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底的是透着光的玉镯,哪怕许柏夏不玩玉,也能从此玉镯的成色和水种里辨别出,这支玉镯价值不菲。她立刻合上锁扣,将盒子推向沈老夫人,“老夫人,这玉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您收回去吧。”
“这镯子我珍藏了十五年,就是要送给孙媳妇的。”沈老夫人笑着将锁扣再次打开,取出里面的玉镯,执起许柏夏的左手,将玉镯顺着她纤细的手指往里推,圈口合适,戴上之后手腕间还有空隙,十分般配。
玉镯的透能看到肌肤,贺随目之随行。
她手腕纤细,肌肤如玉,比起那支玉镯,贺随更希望是自己的手握住。
“老夫人,您看这圈口大小正合适。”水姨高兴道,沈老夫人赞同的点头,面上浮现喜色,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的贺随,“奶奶眼光怎么样?”
“很好看。”
冰冰凉凉的玉镯很快就吸取了许柏夏的体温,她戴着感觉千斤重,礼物过于贵重了。只是,她要是现在将玉镯取下,沈老夫人一定会乱想。
晚膳时,许柏夏可谓是受尽了招待,几乎不用她自己夹菜,沈老夫人和水姨过于热情,倒把贺随都冷落了。时间分秒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七点,许柏夏想着终于要结束今晚的见面了,既然迎来分别戏码。
奈何天公不作美。
许柏夏听到外面轰动的雷声,抿了抿唇,水姨从外面进来,“下雨了。”
“那我们等雨——”
许柏夏急着开口,话未说完,沈老夫人替他们做了决定,“雨夜行车不安全,你们今晚在这里住下。正好,你们新婚夫妇也好好熟悉熟悉。”
贺随从善如流,“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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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夏按捺住夺门而出的冲动,维持表面淡定,直到水姨将她带进了贺随的卧室。房门轻轻合上,许柏夏仿佛陷进了属于贺随的空间。
可能是刚回国的原因,这间屋子里人的气息很淡,桌面整洁,零散着几本书,一只鼻,一本台历。许柏夏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直到房门再次开启,回过身,贺随单手握着门把,宽肩窄腰的身形几乎堵住了门。
沈老夫人和水姨在场的情况下,许柏夏对贺随的存在感感觉不强,不像现在,他在门口,她在门里。两步远的距离,贺随的压迫感轻易裹挟了她,更别提,贺随从打开门的瞬间,那双深邃的眼就一直看着她。
“你很适合我的房间。”贺随嗓音微哑。
许柏夏的白色长裙上有淡金色的刺绣图,似白夜的流光,她如一株洁白的山茶花,静静的占据了他的空间。贺随握紧了门把,抬腿朝里迈。
“……我们真的不离开吗?”许柏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没有深究。
“你想让奶奶怀疑吗?”贺随进来后,反手关上门,嘭得声,许柏夏心头狂跳。此时的他们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不熟悉但有证的陌生男女,许柏夏愁眉,“那我跟奶奶说,父亲不允许我夜不归宿,行吗?”
“你不用紧张。”贺随朝右侧看:“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那也是同一屋檐下,许柏夏此时很想和沈容打电话,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不对劲。许柏夏望向沙发,她睡可以,贺随那大长腿绝对撑不开。
她想了想,越过他走到门口。
许柏夏悄悄打开门,视线一偏,正好和水姨的视线对上,水姨立刻热情迎了上来,“少夫人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谢谢,不需要。”
许柏夏客气的关上了门。
贺随好整以暇看着她,许柏夏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水姨在监视我们吗?”
“我们俩属于一拍即合,闪婚。”贺随点头:“奶奶现在对证不怀疑,但是对于我们之间关系的真假怀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