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碗热过的牛奶,“你不许喝,不知道你秘书怎么骂我的。”
酆理才不信金娉会骂陈糯,也没回嘴,问邓弦有没有茶水,她不想喝奶。
陈糯:“也不能喝绿茶。”
邓弦烦死了:“你们真难伺候。”
她又去柜子里找,翻出一袋黑枸杞,塞到酆理怀里,说:“厨房有开水,自己泡去。”
酆理:“太小气了吧,你现在不是大老板吗?”
到底谁是大老板,邓弦撇嘴,看向陈糯:“那你去泡。”
酆理耸肩:“算了,我自己来。”
邓弦:“还不是心疼邱蜜是什么。”
吃烤鸭的陈糯问:“这算心疼?”
殊不知这话在邓弦听来像是炫耀,纹身店老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太过分了,欺负我孤家寡人。”
“哪里孤寡了,以后我们常来陪你,你要是有喜欢的,我们俱乐部也随便你挑。”
酆理坐回位置,看向陈糯,“她公司的就算了,大明星都高高在上的。”
陈糯:“你骂我呢?”
酆理夹走她看上的烤鸭,“不要对号入座啊邱小姐。”
陈糯:“那你说谁高高在上?”
酆理:“昨天晚上的你。”
她回得相当自然,还搞得人心黄黄。从花生改吃毛豆的邓弦差点被噎死,陈糯也咽不下去这口肉,筷子飞进了酆理的碗,始作俑者还无辜地眨眼:“这句话有问题吗?”
邓弦敲了敲桌面:“要办事就滚出去,不是说你晕了去医院了吗?我看精神得很啊。”
提到这茬陈糯又想起邓弦之前帮酆理隐瞒,对邓弦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也不知道庆敏戈酿的酒到底多少度,或许也有酆理口无遮拦的原因,陈糯脸前所未有的红,像是酒酿撒上了还没化的白雪,酆理撑着脸欣赏,活像她不是挑事的。
邓弦无辜得很,指了指酆理:“她要求我的,我能不照办吗?”
似乎怕陈糯不信,邓弦还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你都不知道她躺在病床上就差签遗嘱了。”
陈糯只敢信一半,“她后来不是好了还回来过吗?我对过时间,和我找你也没差多少吧。”
邓弦当时因为庆敏戈的死消沉,陈糯也不敢多问,现在也没多少立场指责对方,只是多了一口酒,说了句算了。
这两个字也听得出挺委屈的,邓弦在桌下踹了酆理一脚,酆理给陈糯递了一个烤鸭卷,一边说:“当时不是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吗?”
陈糯接过,狠狠咬了一口,“你那分明是打算……算了。”
这点酆理上午在医院也坦白过。
如果是邓弦肯定会说有什么好事无巨细的。
她和庆敏戈谈恋爱也算尔虞我诈,年纪大的女人心里有人,拿捏邓弦也很简单。
年纪小的一腔热血,感情上宛如飞蛾扑火,也没什么别人可以交代。她的经验都来自庆敏戈,也觉得有些隐瞒无伤大雅,知道了也膈应。
酆理不一样,她大部分靠直觉判断。
哪怕有了超市失败的经验,重启新工作也只是多了阅历,并不具备一个商人应该有的素质,所以姜珞不放心,也让金娉跟着她。
酆理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迂回曲折,邓弦说换我就要装一点也不记得,钓得邱蜜死去活来,你倒是好,上来就说我失忆了但想起来了,真没意思。
本质上还是酆理舍不得骗陈糯。
酆理也装不出什么都不记得,哪有人做得到的喜欢的人,或者喜欢过的人无动于衷呢。
酆理到邓弦这里也没酒喝,换做十几岁的时候早嚷嚷了,她薅走邓弦的毛豆,边吃边说:“算了我还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