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爱人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阿书又心疼,又内疚。
她走过来抱住新雪,和她一起坐在地上,“雪,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你想举行盛大的婚礼,向世人宣告我们的爱情,那就随你。你想一切从简,那我们就简单宴请一下亲友。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你开心……”
阿书温柔清冷的声音,把新雪从对自己失望的泥淖唤回。
她靠在她身上,无力道:“我还是想办婚礼的……”
从希望基地回来的路上,她们和妈妈一起商量了很多关于婚礼的细节。
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新雪根本不想取消。
阿书作为一条蛇,她根本不懂人间的这些条条框框。
筹备婚礼这种需要抠细节的工作,她实在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只能跟着干着急。
哄了一会儿新雪,她垂首问道:“那我们推迟好吗?既然工作跟婚礼筹划不能一起完成,那我们就把婚礼推迟。”
这个计划似乎可行。
新雪摸了摸肚子,发现孩子也在为她们的决定而欢呼。
“那就推迟吧。”她稍加思索,感觉身上的担子一下轻了很多。
于是靠在阿书怀里,破涕为笑道:“先就任城主,把城里的事情都准备妥当,然后我们再办婚礼。”
阿书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啊。如果宝宝来得及时,她还能亲眼看到我们的婚礼!”
想到那样的画面,新雪果然心情变好不少。
两人放下心里的重担,开开心心的谋划起了晚饭吃什么。
刚定好一半菜单,新雪忽然感到一些异样。
她的裤子不知不觉湿了大片,肚子也开始一阵一阵的痉.挛。
不痛,但非常难受。
她抓住爱人的手腕,无助的望着她,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倒流:“阿书…我好像要生了……”
阿书大脑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反应过来,立刻把她打横抱起:“不怕不怕,我们先躺到床上!”
阿书叫来小白跟龟蛋,表情严肃的让她们守在门外,不管是谁都不许进入。
随即她化为蛇形,用蛇尾轻轻缠着新雪,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蛇鳞滚动,为她按.摩身体。
新雪已经是非常非常能忍痛的体质了,但她没想到生产的痛苦会这么疯狂。
铺天盖地而来,就像是汹涌的、冰冷的浪。
用力的、凶猛的冲刷着她的身体和子宫,使她干涸、使她枯槁、使她变成干枯的垂死的树。
担心让在城主府里活动的人觉察出异常,她也不敢喊的太大声,咬紧牙关忍着那些疼痛。
阿书早就心疼的快死了。
她狠狠心,从身上拔下一片细软的、新生的蛇鳞,把它塞到新雪口中,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片蛇鳞蕴含着她体内的能量,和着蛇血一起,填补了新雪亏损的身体。
那股快要将自己从灵魂深处撕裂的疼痛减轻不少,新雪重新集中注意,有节律的跟随身体发力。
几分钟后,一枚附着浓绿色鳞片、闭鸵鸟蛋稍小一圈的蛇卵带着粘液滚落了出来。
新雪早已浑身脱力,她用胳膊捂着额头,无力的喘息着,久久无法平复。
曾经自己期待的强大蟒蛇王基因的延续。
此刻成了阿书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动作粗暴的把蛇卵挤到地上,一个眼神都没给。
关切的抱着新雪,一遍一遍的亲吻她,用身体去擦干她的汗.液。
等新雪好不容易缓过来,她第一句就是:“蛋宝宝呢?”
“我找找。”阿书尴尬了一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