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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苏培盛从课上叫来见四爷,心里忐忑不安,不禁回想着这几日自己有没有做让阿玛不高兴的事。

到了门外,更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跨过门槛儿进去:“儿子给阿玛请安。”

四爷坐在桌案后,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翻看着弘历的课业:“起来吧。”

弘历直起身子,悄悄抬头,一眼就认出了被四爷翻看的课业是他的。

他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还没听到四爷说话,忍不住道:“阿玛叫儿子来有什么事吗?”

四爷不急不忙的检查完弘历的功课,才抬眸看他:“听你师傅说,你最近上课时常走神,连功课做的都不如以往用心。”

弘历脸一白:“儿子知错。”

“你有心事?”

要是年淳雅听了这话,必然会笑四爷,还没满六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心事。

但四爷小时候的经历,让他不会轻看自己的儿子,尤其是他三个儿子中最为聪慧的那个。

弘历的脸色更白了。

他自小学的孝经让他知道,嫌弃自己的额娘是不对的,是不孝的,但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他更明白,这话不能对着弘昼说,对着四爷,就更不能说。

可他不说,真的行吗?

弘历一直抿唇沉默,四爷见弘历不肯说,也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毕竟皇家没有真正的孩子。

四爷只是提醒他:“你不愿说,爷不逼你,但若是师傅再告你的状,爷定会罚你。”

弘历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精神头也提了起来:“是,儿子谨记。”

提醒完儿子,处理完密函,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看着奴才在屋里点着蜡烛,四爷不自觉的皱眉,问苏培盛:“侧福晋还没回来吗?”

苏培盛老老实实道:“回爷的话,方才十福晋派人来传话,说是要留侧福晋在她院中用晚膳。”

所以,人确实还没回来。

四爷脸色沉了一分,偏苏培盛低着头,没看见四爷的神色,还体贴的问:“晚膳已经备好,爷这会儿可要用膳?”

“你说呢?”

语气有些冲,苏培盛一个激灵,“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命人传膳。”

四爷一个人孤零零的用了晚膳,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然而出去了一日的人到现在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他啪的一声把手持扔在桌上,冷眼扫过尽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苏培盛:“看不到天色晚了?还不快去迎迎侧福晋。”

苏培盛一懵,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退出了屋子。

人在庄子外站了一刻钟,吹了吹冷风后,苏培盛猛地一拍脑门,品出了四爷的真实意思。

他一边往十福晋住的庄子上走,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什么迎迎侧福晋,不就是想要他把侧福晋请回来。

而被惦记的年淳雅,此时正和十福晋一起在院子中欣赏舞姬跳舞。

有了一起推牌九的情谊,就这么短短的一天时间,年淳雅在十福晋面前是肉眼可见的放开了许多。

十福晋举了举杯:“小四嫂,陪我喝一杯。”

今日和十福晋玩的很愉快,年淳雅不太想扫兴,只是这酒,她着实不会喝,就只喝过些许不会醉人的果酒。

她纠结的片刻,十福晋已经仰头喝了,年淳雅没办法,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好在梨花酿味道清冽,并不辛辣,一杯酒下肚也没不舒服的感觉,她彻底放下了心。

十福晋酒量好,但她喝酒容易上脸,没喝几杯,脸上就染了大片的红晕,人却是清醒的。

她看着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眯了眯眼道:“小四嫂,你瞧这些舞姬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