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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瞳孔。

是幽绿的如同沼泽中鬼火一般的眼珠——不,比之更浅淡更亮,像是荧光一般的绿。

“如果要杀死恶魔的话,最好还是找恶魔帮忙为妙哦。”葬仪屋转身去收拾着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橱柜,“想以妖怪的力量介入恶魔的世界,小先生,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哦?”的场不服,“那么亚修为什么能够召集妖怪?”

“正是因为他伤不了妖怪,所以才要‘召集’妖怪。”葬仪屋停下动作,肩膀不知何故耸动着,像是极力压抑住某种涌动的情绪,“这样说你能明白了吧。”

“如果没有其他事,还是尽早离开小生的屋子为妙。”

没想到就这样被葬仪屋轰了出来,今昼甚至忘记了自己对的场的不喜而抓着他的衣角,一脸迷茫。

路人看见这一大一小两个帅哥站在棺材铺门口不知想什么的样子,纷纷觉得有些惊悚,不由得加快步伐离开。

顺道一提,七濑灵机一动和葬仪屋声称自己年纪不小打算尽早准备身后事,因此被葬仪屋热情地留在了铺子里。

的场站在一月的冬风中看着在阳光下熠熠闪光的棺材铺招牌,辨不清心情如何,而牵着他衣角的手微微拽了拽。

的场静司低头,他从来不喜欢小孩,能多看今昼一眼不过因为他和名取以及夏目在一块。

但他的身上没有妖怪的气息,所以他是什么……

的场还在一心二用地思索着今昼的身份,只听到耳畔稚嫩的童声。

“的场先生,你什么时候死,如果你很快死的话葬仪屋是不是就可以把我们叫回去了?”

呵呵……

中午刚一碰头,今昼便一脸懵逼地被的场静司一把塞入夏目怀里。不过他并不生气,因为还是夏目的怀抱比较舒服。

“怎么了?”夏目贵志难得用有些谴责的目光看向的场。

他把今昼交给的场时便不情愿,但是的场非得带着今昼,一番纠结下他同意了。

谁知道现在的场貌似不是很待见今昼——不会在路上虐待小孩了吧?

“亚修的目的很清楚了,他是为了对付一只妖怪。”的场无视夏目的猜测而进行着交流,“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名取周一脸色一僵——很遗憾的是他奔波了一上午什么都没发现。

“我们就不能直接去抓他吗?”名取周一唯独会在的场静司面前表现出这样“不理智的冲动”。

“不行。”若可以,的场静司也想一下解决掉那个恶心的麻烦,但葬仪屋说了那不可行,“所以我们必须弄明白,亚修到底在找什么。”

趴在夏目贵志怀里正与猫咪老师“打架”的今昼有那么一点微妙的惊诧,这种感觉是丰月传给他的。

不会……找的是我吧?

虽然自认自己和丰月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地方,但亚修与日本的关系浅薄得近乎没有,他穿越小半个地球非得来亚洲作乱的理由,除了与他之前有过交往的丰月似乎别无可能。

啊?这咋办啊,丰月你出来说句话啊!

今昼陷入一种绝望,眼前三花胖胖的身体也不香了,斑大爷地“嗯”了一声,不知道眼前的小子怎么突然就心情不好了。

但逗孩子他还是有一手的,尤其是今昼这小孩也不普通,能看到妖怪的情况下。

斑没有通知任何人,事实上他也不需要通知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人,眼睛睁眨间便从死肥猫恢复了原型。

庞大的妖怪几乎填满了三分之一的屋子,他白色的长毛逶迤如流水,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鼓动起空气里的尘埃。

尾巴处的绒毛顺滑到极致,根根分明却又堆叠到一块,如雪如丝,更像是香甜的龙须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