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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指埋在我们横滨的那个,那应该是在九月了。”

“你觉得,在我们没有施加任何防腐措施的情况下,被埋了两个多月的他还能保持那副样子吗?”

……

寂静,一片寂静席卷了两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刚刚那一刻钻开了两人的天灵盖,冬夜的冷气一下子渗入皮层,然后顺着血流蔓延到四肢百骸。

初冬的墓地格外荒芜,即便是墓碑前放着的大片鲜活的花,也在这一刻蒙上了一种不祥的气息,那黄色的、白色的花瓣瞬间在两人眼中凋落了,它们的生机在这一刻被意识内的恐惧袭击,尽数剥夺。

墓地外偶尔有一两辆军用车经过,车轮碾压过石子,车灯扫过荆棘栏杆,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让两人分外紧张。

“其实吧,我们也不用这样恐惧不是吗?”太宰治耸耸肩,如果忽略他后脑勺的冷汗,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

织田作之助都懒得看他,好友这种屁话在他耳朵里一下子就能辨别出真假。

见织田作之助不理他,太宰治的思维更是“一泻千里”。

“我们可是异能者啊,为什么要怕神鬼?再说了,要确认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

顺着太宰治的眼神望去,织田作之助瞳孔地震——这家伙果然还是打着挖别人坟墓的主意!

或许是两人身手太好,而今夜月色又美的保安神思恍惚,所以等太宰治真的刨开了泥土、将沉重的石碑搬到一旁后,竟没人发觉这片墓地里多了两个不正经的“贼”。

别人偷值钱玩意儿,他两只偷尸体!

然而当将那一个小盒子打开后,织田作和太宰治不知道该舒一口气还是感到遗憾。里头不是人的骨灰,只是一截蓝色布料。

太宰治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是高档羊毛。

“那他们把这东西埋下去,又把碑上的人写成丰月是几个意思呢?”

“不清楚。”织田作之助摇头,“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调查到的事情吗?他在横滨的最后那段时间,莫名突然搬进了两个警察的住处。”

“而现在他又‘被葬’在了和警察有关的墓地?”太宰治接了下去,一缕兴味掩盖掉之前深深的落寞,发着光的眼睛呈现在织田作之助面前。

“我知道我们在东京可以干些什么了!”太宰治压抑着声音高喊。

织田作之助抿唇,他的本意是与太宰治在东京安安静静待上一年半载再回横滨的,可是现在事情突然与那救了他的男孩有关,自己必须彻查到底。

要不然他那颗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既然坟墓里埋着的并不是丰月,两个家伙便没有任何要恢复原样的意识,而是立刻趁着夜色走出了墓园。

**

第二日。

萩原研二整理好西装领带,喊了一声松田阵平,两个高大英俊的拆弹警察便出了门。

深秋初冬的天空格外高阔,带着些令人舒适但又偶尔会颤栗一下的冷意。人们的着装色彩出奇统一,不知道是谁剥夺了日本人的五颜六色,除了卡其、藏蓝、黑白灰这种极简风的色彩,就是正红色,除此外,便见不到什么花里胡哨的色彩。

“饿了吗?”萩原研二抓了抓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日元备用。

“不会,年轻人少吃一顿早饭也不至于饿死。”松田阵平瞥了一眼高悬天空的太阳,将墨镜习惯性架上鼻梁。

一只小小的流浪狗擦着他的裤腿,但半晌等不到投喂,便兴味索然地离开了。

“怎么今天又买这个?”

萩原研二从花店出来,松田阵平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嫌弃幼驯染的审美。已经半个多月了,这家伙每周去看那个壮烈死亡的青年,都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