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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钱,再买些烧纸,算是你的那份孝心,这事就算完了。从今往后,老叶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

叶安年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亏他刚刚有一瞬间还觉得吴香莲挺可怜的,一连遭受了这么多变故,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

却原来,还是那副嘴脸,只不过更会演了而已。

说来说去,就是算计他们那点银子罢了。

抬手推开大门,叶安年让福崽和丁秋先进去,自己又把牛车也赶了进去,才转回身来,走到吴香莲面前站定。

“我一文钱都不会出。若论起血缘亲疏,你是他娘。棺材买得起就用,买不起就用草席子裹一裹,反正人也死了,没什么关系吧?”

“你……!”吴香莲被气的脸色一阵发青,“你这小贱皮子说的什么话!”

“老叶家真是白养你了!早知道是个白眼狼,你一生下来就我就该把你扔河里溺死!”

叶安年知道自己的话戳了她的肺管子,也不管她怎么跳脚的骂,拉着江竹径直进了院子。

见吴香莲还想再追,江竹眉梢一挑,把铜钱放了出去。

不多时,那骂声就停了,只听见一阵凶巴巴的犬吠,掺杂着吴香莲“哎呦妈呀”的惨叫,渐渐远了。

又过了片刻,外面彻底消停下来,听得“呜呜汪汪”的几声哼唧,叶安年拉开门,一颗黑黝黝毛茸茸的狗头就挤了进来。

铜钱耷拉着舌头蹲坐在地上,尾巴摇的欢快。

叶安年摸摸它的头:“好狗,晚上加餐。”

“汪!”铜钱高声答应。

累了一天,两人夕食都做的简单,煮了些之前包好的饺子,热了热剩菜,简单吃了些,就各回各屋,各自休息了。

福崽和丁秋年纪小,精神头旺盛,两人关起门来,就开始数起各自得了多少红包,看着堆了一床的铜钱、碎银和银票,笑得小嘴都合不拢。

至于江竹和叶安年,两人先是躺在被窝闲聊,后来聊着聊着就滚到了一起去。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直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叶安年正在穿衣服,就听到福崽在院里大叫了一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连扣子都没系好就跑了出去。

结果,却见福崽一脸难过的蹲在雪人面前。

“哥哥,雪人化了。”

“出太阳了,肯定要化的。”叶安年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福崽又一指旁边排排坐的小鸭子、猫猫头和小葫芦:“这些也都化了。”

“等下雪了,还能再有的。”叶安年安慰他。

可福崽还是兴致不高,回屋拿了雪夹子,找背阴地方还没化掉的雪,继续去夹小鸭子。

但这些雪经过一天一夜,已经没有刚下的时候喧软了,也不好成型,他夹了半天,也只夹出了两三个好的。

叶安年看着他一个人固执的蹲在那“吭哧吭哧”夹鸭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有点可爱呢。

“笑什么呢?”江竹叼着杨柳枝拧成牙刷,凑了过来。

叶安年指指蹲在院子角落的福崽:“小孩儿钻牛角尖呢。”

江竹看了一会儿也笑了。

叶安年:“你小时候,干没干过?”

“嗯,”江竹想了一会儿道,“我刚被老头儿捡回去的那会儿,他教我功夫,家门口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我每天要做的就是用一把竹剑砍那树林里的一排树,要砍三百下,什么时候把这一排树都砍倒了,他就什么时候正式教我功夫。”

“那时候年纪小嘛,时间一长就开始觉得无聊了。于是我就盯上了树林里的一棵长得特别笔直的树。每次砍完老头给我规定的那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