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
外面突然传来田大花的声音:“自己的帕子到处乱丢!一点儿归置没有,这要是嫁了人怕是要被婆家嫌弃死!”
季芳芳愣住,却是不等她反应,田大花已经拎着她那块贴身的帕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给你!”田大花一把将帕子塞进她手里。
季芳芳接过帕子,却被熏的干呕了下:“呕……咳咳!”
“娘,这,帕子您从哪找到的?”
田大花白了她一眼:“你自己存心大意,掉在夜壶上了都不知道!”
季芳芳:……
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在夜壶上!
而且,那里面裹着的簪子呢?!
但是她不敢问,把帕子丢在一边,就出去院子里翻找起来。
然而,她几乎把院子里的旮旮旯旯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那簪子的影子。
江竹的那根如意簪,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
季芳芳因为一支簪子,几乎把家里翻了个遍。
而另一边,将玉簪物归原主的铜钱,晌饭得到了一根炖的香喷喷的鸡脖子,并两只鸡脚。
福崽嘴里啃着一根鸡腿,盯着那鸡脚还依依不舍呢。
鸡脚多好吃啊,虽然骨头多了点,但是软软弹弹的,特别香呢。
吃了晌饭,太阳已经偏西了。
今儿个因着福崽回来的晚,又闹了铜钱那一出,他们半下午才吃上饭。
吃了饭,叶安年就又扎进药庐,继续做起燕几图来,江竹则在炮制新采回来的草药。
福崽喂完两只小兔子,就跟丁秋一起玩起了鲁班锁,铜钱今儿个吃的肚圆,懒洋洋的趴在院里晒太阳。
这几日,经过叶安年夜以继日的努力,燕几图终于完成了一半。
想来,他虽然接了那个公子两次订单,竟然就只跟对方面对面打过一次照面。
他甚至连那个公子姓甚名谁,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叶安年一边忙着手上的活儿,一边想着,这次交货的时候,一定得跟对方好好聊聊才行。
这忙忙叨叨的一天终于过去,眼看着距离叶小梅成亲就剩下一日了。
叶安年担心叶家当真不肯出一点陪嫁,还是跟江竹一起去了一趟镇上,置办了几样东西。
大件太招眼,叶安年就买了针线盒、合欢被、鸳鸯枕、铜镜、梳子、剪刀、脸盆这些,又买了两个箱笼来装。
两人置办了两箱笼的东西回来,这消息传到叶家,吴香莲气得又是一阵心梗。
她指着正在灶间忙碌的叶小梅骂道:“你个小贱皮子倒是命好!能嫁给镇上的厨子不说,竟哄的年哥儿两人这么肯为你花钱!”
叶小梅听闻叶安年和江竹去镇上又帮她置办了东西,眼睛一酸,心里暗自想着,以后有钱了这份情她一定得还上。
见她不说话,吴香莲翻了个白眼:“闷葫芦似的,竟也有人看得上!”
叶小梅成亲前这一晚,吴香莲像犯了大病似的,支使她又是扫院子、又是擦桌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通,大半夜的还在院里抱着木盆洗衣裳。
叶全知道吴香莲是觉得这回没讨着彩礼钱,亏了,心里不得劲。
但只要吴香莲不动手,只是让她干点活儿而已,他也不去管。
叶小梅的嫁妆确实寒酸的很,张娟(二房媳妇,叶小梅亲娘)挺着个大肚子,翻遍了家里的衣柜,才找出来一身暗红色的旧袄裙,掸了掸土,挂在院里,给叶小梅明儿出嫁穿。
就这身衣裳还是她当年嫁过来的时候穿来的,也是家里姐姐穿剩的。
被子家里就那两床,她是在不舍得,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