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去吧。”
白逸青看了一眼自始至终没有给他一个眼神的公子哥儿,转身去了卫生间。
白天睡得太多,白逸青索性不睡了,他先洗了个花钱的热水澡,把250变成246,又洗了昨天和今天的衣服,然后拿上从超市买来的一把衣架,端着盆上了四楼。
洗衣房和202在同一位置,需要绕过四楼走廊,进去穿过一道玻璃门就是晾台,晾台角落的水泥立柱上挂着一盏灯,看上去颇有年代感,但是光线很亮。
白逸青走出洗衣房,抬起头,看到晾台一半空间的上方被绑扎结实的竹竿网格覆盖着,横平竖直,挂在上面的衣服不少,却显得很整齐。
他来到边上的一根晾杆下面,把衣架和衣服全部挂了上去,竹竿上的空撑子很多,款式各种各样,可能都是以前的学生们留下的,越攒越多。
这一方空间干净整洁,视野也很好,一米多高的围墙下边摆放着各种盆栽,像被精心打理过。如果没人来的话,倒也是一个躲清静的好去处。
他沿着晾台边缘走了一圈,左边是旅馆后那一片古朴幽深的庭院和巷弄。只有零星的人家亮着灯,黑黢黢的屋顶带着和这座城市不符的飞檐翘角,有些屋顶还生着茂盛的杂草,在夜风里悠悠摇曳,阴森森的……
白逸青决定白天再上来看看,这片让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的迷宫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右边能看到旅馆外的长街,长街灯火通明,街角对面烧烤摊青烟弥漫,几桌食客正吆五喝六的热闹着。
白逸青又饿了,一个汉堡终归是不管事,得去吃个宵夜才行。
他转回身正要离开,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咣当”一声脆响。
白逸青抬头,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后背瞬间麻了一片……
第8章 昨日黄花
只见晾台上方还有一层天台,比晾台缩进去一圈。
上面没有灯,只有边缘一袭白衣的半截身子缓缓升起,在黑暗中格外突兀。
白逸青定了定心神,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时代青年自然不能被“鬼”吓到,他也就刚刚那一瞬间条件反射的惊了一下。
晾台的灯光让他看不清黑暗中的细节,白逸青只能眯起眼睛……看体形像个孩子。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落在白逸青前方不远处,他低头看过去,发现是一支开得正好的茉莉。
再起头时,却见天台边缘已经空空如也。
白逸青上前捡起地上的花,靠近鼻尖闻了闻,很香。
孩子……
陆老板的?
陆思齐苦着张小脸从天台回来,路过走廊的一间锁着的屋子时,他停下脚步。
本来想偷偷剪他哥一支花给他爸妈,那是他等了好多天才整枝盛开的茉莉。
谁知道刚站起来就被楼下的人发现,心一慌手一抖,花就掉了。
他有些懊恼。
回到房间,陆思齐用对讲机给陆野发消息:“我先睡了,哥。”
“好,我马上上去。”
陆野起身利落的关门关灯,吹着口哨上楼时,和正要下楼的白逸青打了个照面。
两人同时放慢脚步,陆野先开了口:“去哪儿?”
“吃饭。”白逸青回答。
他嗓子明显比下午哑了不少,听上去懒洋洋的。
陆野好心提醒:“晚上街边有喝酒的,别惹事儿。”
白逸青:“……”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看上去像爱惹事儿的人了,这话八成又是什么别有用意的嘲讽。
“嗯。”白逸青敷衍的点了点头,抬脚和面前的人擦肩而过。
对于旅馆老板的帮助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