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安氏心里便有了计较。
她叫大夫给姜云瑶看病,自个儿带着姜云琼去了外头。
孟姨娘正被吴妈妈带的人扣住站在屋里,顾明月也跪在边上,若不是孟姨娘被拦着,只怕她还要挨上两脚。
一见到安氏,孟姨娘便骂起顾明月来:“小贱蹄子哪里学的规矩,都敢上嘴咬了,还得了!”
她摔断了半颗门牙,说话都有些漏风,满嘴的血沫子,又呸了一口。
安氏忍不住皱了眉:“三丫头被你闷晕过去了,你一个做亲娘的不问她两句便罢了,这会子还拿她的丫头撒气?”
孟姨娘捂着手:“这小贱蹄子咬了我一口。”
安氏肃着脸:“若不是你抱紧了三丫头不撒手,这小丫头瞧见三丫头喘不过气了才动的口,不然她做什么咬你?”
顾明月愣住了。
孟姨娘也愣住了,只是她反应也快:“我不过是舍不得我姑娘,这几日一直没见着她,我心里想的很,才不知轻重……”
安氏却不愿意让她继续说下去了:“把三姑娘抱来是老爷的意思,那会儿我就说了,你有意见对着老爷说去,原先三姑娘养在你屋里的时候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人都黄瘦瘦的,看着都可怜,你既然看顾不过来,那养在我屋里也好。”
她的目光扫过这几个各怀心思的姨娘:“才抱来的时候你也没说不愿意,如今又巴巴地来说舍不得?你把我这里当什么地方?”
她鲜少说重话,如今一连串说了这么多,看着是指责孟姨娘,实则也带了两句常姨娘。
昨儿姜玉琅的生日宴一散,才把客人们送走,别庄里就有了些风言风语,不过是说些大少爷如今不得宠了,连生辰宴都要给三姑娘做垫脚的。
安氏管着内务,手底下人又多,这些个话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也不只是这些话,还有姜玉琅和常姨娘的反应。
来传消息的人说姜玉琅昨儿晚上没睡好,一大早便出了门,而常姨娘也一晚上没睡,早起时还叫人煮了白水鸡子敷眼睛。
她此刻说什么抱来时没说不愿意,便是在点常姨娘。
实际上常姨娘自己也记得那时安氏特意问过她愿不愿意把琅哥儿送到她那里去养。
但是自己是怎么想的来着?她觉着琅哥儿跟着自己一个丫头出身的姨娘没什么前途,倒是太太这些年一直没有孩子,若是琅哥儿能有幸养在太太膝下,怎么也比在她身边要好太多了,更何况太太背后还有个伯侯府撑腰,算是个很不错的舅家了,将来琅哥儿科举入仕也有个助力。
说白了,她贪图安氏的财力和背景才把自己的孩子亲手推了出去。
如今孩子大了,她又后悔了而已。
只是她不如孟姨娘泼辣脸皮厚,孟姨娘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只敢在心里怨一怨人。
常姨娘的脸色煞白,心里惴惴不安。
安氏说完,又盯着孟姨娘:“你说这丫头的规矩学得不好,我瞧你的规矩也没好到哪儿去,今日过后且不必再来了,我叫人给你请个嬷嬷来学学到底什么叫规矩,等学明白了再过来。”
再对着顾明月的时候,她反倒露了个笑:“行了,你起来吧,你也是为了你们家姑娘,只是往后当差得警醒些,别在外人跟前也这样不懂规矩。”
顾明月低着头站起来了。
姜云琼朝她使了个眼色,叫她跟着自己走,把她带到了姜云瑶跟前。
姜云瑶已经醒了,还伸手去拉她的手:“你没事儿吧?”
她还记着刚刚孟姨娘打了顾明月一巴掌,再仔细瞧一瞧,她脸上果然肿了,立刻心疼起来:“你不该咬她的。”
顾明月垂下了头,以为她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