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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息,方?寸之间,这个世上?最尊贵的男人正悲苦的望她,低声道:

“临危上?位,食民之奉,我有自己要担的责任,所以我从未表现出?抗拒。”

“你总以为是我占了皇兄的。”

霓云薇捏紧手中变了形的锦帕,偏头躲开他?逼迫的视线。

齐清宴苦笑一声,疲惫道:“若我说,帝位和这荣耀,我从来都不想要,你可信?”

“算了,不信便不信罢。”

“你一向对我狠心。”

……

霓云薇只觉得脑子中有什?么被刺道,对方?受伤难过的脸让她下意识张口想反驳。

齐清宴静静望她,半晌过去,见她始终未语,眼?底的期望又?殆灭。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拿捏他?的情绪。

“皇后连日劳累,今日便早些回关雎殿休息吧。”

再开口时,音色轻的听?不出?情绪。

“……”

满心涩痛压的霓云薇喘不上?气,臻首微抬,头一回被齐清宴的控诉说的难以招架,急匆匆地下榻跑出?门,只来得及说了声:“好。”

……

直到皇后仪仗走远,霓云薇便也没?有听?到身后的惊呼声,齐清宴撑不住身子,摇摇欲坠地缓缓跪在地上?。

勤政殿顿时又?乱作一团。

——

蝉鸣喧扰,暑热之下,人心战战兢兢。

宫里?人都察觉到,陛下和皇后娘娘似乎闹了不愉快。

两人这样?并不稀奇,但这次特别的是,似乎是陛下待娘娘更冷淡些。

霓云薇爱食栗子糕,往常都是御膳房做好了以后,每日清晨送到关雎殿。

送糕点的小黄门不肯说到底是哪位厨子做的,御膳房的各位老师傅为讨皇后娘娘欢心,也自己试着研究配方?,但霓云薇都是摇摇头,只认她每日吃的那一份。

这几日却并未再有糕点送过来。

霓云薇自然没?闲心因为一道糕点便去召见厨子,所以也并不知晓在御膳房的这些弯弯绕绕。

实际上?,她有更忙的事情要做。

霓相,也就是霓云薇的父亲,递上?辞呈,决意回到祖宅安养晚年。

一大早,霓云薇便出?宫回了霓府。

“父亲怎么定的这么突然?”霓云薇疑惑地问。

“自太后再到皇后娘娘你,我霓氏一族受皇恩宠眷多年,也算是振兴门楣。”

霓相长叹一声,话语怅然:“可树大招风,你如?今的地位尴尬,父亲掌权多年深知官海沉浮,能做到放手,才算真的消除帝座之人的忌惮。”

说到底,霓府曾是先帝齐清州的亲外祖家,当今与霓家并无血缘关系,能保住如?今的荣华已是难得,若不懂得激流勇退,终有一日会落得大厦倾颓的一天。

霓云薇知晓父亲的意思,却是下意识反驳:“瑜之……陛下,他?不会。”

不会顾虑霓府之势。

语毕,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对他?如?此信任。

霓云薇抿唇,忽视心底深处漂浮的悸动。

霓相闻言道:“荣宠侥幸随时事迁移,我知你委屈,但此后唯愿我的女儿能珍重己身,切莫触怒天颜。”

霓云薇垂眼?,长睫微抖:“我没?什?么委屈的。”

“清……陛下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心思城府极深,不如?清州那样?肆意坦荡,但他?对你终究是有感情的。”

霓云薇默不作声。

知晓她心中迈不过去齐清州那道坎,霓相又?道:“孩子,你们三?个之间的事,父亲本没?有立场多加干涉,但唯有一句,你得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