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无头苍蝇似的胡乱扑腾, 不知所厝。
这是月尘卿命中最后一次大劫,虽不知是否会有性命之危,但只要想到有一位潜匿在暗中的反派正在琢磨着对月尘卿下手, 要谋害他的性命, 游景瑶心里就好像有千万只爪子在挠。
不得不说,这玄鸟族遗孤藏得真深。整本书前头那么长的篇幅都没有此人的踪影,到最后才突然跳出来, 像是条藏匿于深涧的毒蛇, 又像一柄潜伏在暗处的利箭,随时都有破弦而出的危险。
游景瑶心烦意燥地合上了《青丘诗》,在偏殿内来回踱步。
系统要她接近反派, 可几天过去了,月尘卿那边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她现在连反派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又该如何接近?
何况要接近反派,岂不意味着她要离开月尘卿身边,月尘卿绝不会允许自己亲身去作卧底, 如何从他身边脱身又成了一项恼人的问题。
太多问题纷至沓来,游景瑶百感交心, 太阳穴突突地跳。
门外传来两声轻叩。
一人手捧一束墨梅花材躬身步入殿内,游景瑶不用抬眸都知道是绫香来了, 谁知,绫香见着殿内游景瑶时竟然吓了一大跳:
“娘、娘娘?”
游景瑶正僝僽着, 被绫香这一声喊吓了一跳:“绫香?你这么一惊一乍地做什么?”
绫香素来是几个侍女里性子最稳重的,说话向来,只有年纪小些的酒寻才会大呼小叫,因而绫香刚刚那一声喊才会把毫无防备的游景瑶吓了一遭。
绫香两只眼睛瞪得硕大,似乎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看看身后,又看看殿内的游景瑶,手中那几支红梅险些要掉在地上:“娘娘,您怎么会在这儿?”
游景瑶八竿子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娘娘,您不是方才跟尊上去晴方湖赏雪去了吗?”绫香惊疑得声线都扭曲了,手指颤抖地指着门外,“就刚才,奴婢还见您挽着尊上的手离开紫云榭呢,难不成是奴婢眼花看错了……”
什么?游景瑶惊诧到发笑,“绫香,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我什么时候约尊上去赏雪了?”
等等。
游景瑶忽然意识到什么,瞳孔骤缩,一股莫名寒意从脊背直窜心头。
下一刻。
芋色人影一霎瞬移至游景瑶身后,掏出一块满浸迷药的方绢,将游景瑶唇鼻死死堵住。
游景瑶激烈挣扎起来,后知后觉想起要屏住呼吸,却已经为时已晚。
迷药入鼻,她眼前一黑,彻底瘫在了身后“绫香”的怀中。
那人望着她彻底失了气力,将虚若无骨的游景瑶揽在怀中,食指轻佻抬起她的下巴,冰冷地打量起怀中人来。
这就是,青丘新上位的狐后?
大婚之时他远远地瞧过,今日还是第一次细细端详,生得倒是有几分姿色,还算入得了眼。
赫连炀讥诮一笑,tຊ两指点在她耳后,将一缕灵气灌入游景瑶经脉中。
这缕灵气用于探测她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