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无泪,最终虽然不想承认,也只得基本无奈地确定——
宫雪映。
喜欢月长风。
她真想变回小狗引天长啸,那是男二呀!宫姐姐,你究竟在干什么,你该喜欢月尘卿啊!
她本以为男女主互相都心无所属,没想到女主竟然已经悄悄地对男二月长风动了心!
这不是天大的噩耗是什么?
这下她要做的这可不仅是说媒了,撮合月尘卿和宫雪映,还需要将月长风从宫雪映心中剥离——这是人做的事吗?
这是拆人因缘,是造孽呀!
宫雪映的眼神在竹叶上流连许久才收回目光,然后从腰间抽出了那一支羊脂白玉簪,在手中轻轻抚触,似自言自语般轻声喃道: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两句听不懂的诗,美则美矣,游景瑶这会儿却没心思去对什么诗了,满脑子任务该怎么办。
凭第六感,她认为月长风对宫雪映暂时还看不出什么感情,宫姐姐更像是单相思。
既如此,看来要赶紧行动了,趁两人还没情投意合,赶紧先让月尘卿和宫雪映见面培养一下感情才行。
不然真的就晚了。
……
青丘西北部。
天虞花海。
红蕾碧萼缀于枝头,如云似锦,泉眼如同颗颗宝石嵌在与花团锦簇之间,烟芜蘸碧,灵沼波暖,交相辉映。
一道白玉游廊悬浮于湿地花海之上,素白曲折,远观如同仙子无意遗失的丝绸,恰好落在了花海之中。
雾聚雾散。
露花倒影间,两道修长身影步入视线。
月尘卿背手缓步行走在游廊之上,腰封下坠着松茶色的纤长流苏,随步伐微微摇晃。
他身披绛紫鎏金锦服,一身极致秾丽的颜色,又身处花海之中,竟是半点不压气场,反倒衬得周围万般艳丽都褪了色,不敌他一人妖艳鲜明。
身旁。
月尘卿与他并肩而行,衣摆洁白,身姿顽长,金丝折扇在胸前极缓地摇晃着,带起若有似无的香风。
二人在游廊之中悠悠穿行,半晌,月长风轻轻挑起了话头:
“刚才得了传信,宫少主已应邀在青丘小住一段时间。”
月尘卿闻言,只是散漫应了声,连眼皮都未抬起半分,黑睫半垂的样子像定住了似的颤也不颤。
月长风侧目望了他一眼,看得出,自己这位二弟对宫雪映没有半点兴趣。
这么多年来,他为自己这位尊上弟弟几乎找遍了所有玄界的适龄贵女,能寻的都寻了个遍,除了蛇玄谷这位宫少主。
不是青丘没有抛出过橄榄枝,只是宫雪映行踪难测。
她星奔川骛,夜行万里,如同掠地之风一样在整片九幽大□□处巡游,根本联系不上。
于是当初月长风还抱有那么一丝丝幻想,这么多贵族女眷都入不了月尘卿的眼,或许寻到这位遗世独立的宫少主,就能恰好能填上狐后这个位置的空白呢?
可是却在见着月尘卿脸色的时候,月长风凭借直觉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