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件事情本已经可以就这样过去了,沈渟渊当时的第一反应已经足够好

他没有表现出分毫惊恐亦或害怕,反而反过来安抚了自己,还义正言辞将这认为是田芳对自己的“诽谤”。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大抵都会就此让这件事情过去,不再提起。

可闻清临偏不。

他偏要在沈渟渊面前,将所有温和的表面都撕裂,偏要露出内里最不堪的血肉,之后质问沈渟渊

你能接受吗?

能,那么闻清临就会默许,沈渟渊在他心底所占据的位置更进一寸。

不能,那便退回原位。

总归,主动权还是在他手中的。

沈渟渊没有立刻回答,他垂眼看了闻清临两秒,才哑声反问:“闻老师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了,”闻清临弯唇笑了,意味深长般道,“我现在很乐意对你坦诚。”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电梯间旁边的吸烟区。

闻清临从外套口袋中摸出烟盒,抽出支烟送至唇边,点燃轻吸一口,才继续道:“我之前和你讲过,闻琼,也就是我父亲是被追债的活活打死的,但其实也不完全对。”

说起这个的时候,他又感觉到大脑些微发涨,泛起生理性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