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矛盾的源头还要闹妖,在男人脖子上磨了半天牙也没找着“药”,抬起头朦朦胧胧看着另一个人了,两只手臂都伸出来要抱:
“……疼。”
脸烧的红扑扑,眼睛又水润润,看着就跟急着躲雨的小兔子似的求一个抱。郑佑凡心头的火一下子就平了,顺势把人接过来,给了旁边的宋远洲一个眼神:
“三个月工资。”
宋远洲一声不吭,认了。
郑佑凡实际上也没什么生气的资格,这事儿归根结底都怪他。要不是做完了又让人湿着头发睡觉,能病得这么凶?恨就恨自己照顾了她半夜,这小白眼儿狼起个大早跑别人怀里蹭的人撑帐篷……啧。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劲儿一点没松,好生生的把人圈在怀里,还小心着裙子底下没走光。
等出去了宋远洲才知道老板是怎么找过来的辜橙橙穿的软底拖鞋在门口掉了一只,那材质,落在厚地毯上连个声儿都没有。他弯下腰将那只拖鞋捡起来,握着她脚踝帮着穿上了:
“……老板你带她回去吃药吧,烧的很厉害。”
她烧成什么样郑佑凡从接手的一瞬间就清楚了。这已经不是他能够解决的范围了,只能联系了当地的朋友,去私立医院看病。辜橙橙挨完大针挨小针,连输了两瓶液烧才退下来。
帮忙料理的当地朋友看他那衣服都没穿规整的样子打趣:
“新欢?”
郑佑凡看他一眼,不接话,被当做默认。
说新欢,算不上。郑佑凡对于辜橙橙的感觉,更多意义上像是在……养女儿。
郑佑凡今年三十,算是稳重多了。年轻时候那也是一路纨绔过来的,十几岁就当了爸爸,当然没让生,给了钱让打了。郑佑凡可懒得搞什么豪门带球跑的奉子成婚戏码,想偷着生也不可能,跟女朋友分了手至少也要留个半年左右的观察期,没问题才算真正放飞。他这人生性薄情,没什么子女心,哪天要真有个女的带孩子上门来认亲他也能打死不认。
对于辜橙橙,本来也没当什么,操一操尝个味儿也就罢了。
说不上什么时候开始,这感觉就变了。
就跟上演现实版追梦赤子心似的。郑佑凡本来拿辜橙橙当那种疯的脑子不清楚的女粉、想进来负距离接触选手的小穷酸姑娘,看她挣扎做大梦觉得可笑。
这是郑佑凡没见过的人生。
就,当玩儿呗,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这过程,你可以看做是孩子在观察蚂蚁搬动食物。
然后,看她一步一步,从陪床,到陪练,再到自己站上赛场,赢得很漂亮。
所有的步骤他都知晓,有他的允许,甚至是参与。
他不自觉的被拖入这样的梦中,开始相信她能够做的更好。
甚至产生了由衷的自豪感,像个女儿考了第一的父亲。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题目的答卷,她拿了满分。
好吧,行。
郑佑凡弯腰,替昏睡中的少女掖了掖被角。
这个无亲无故老被人欺负的小姑娘。
以后都有我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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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辜橙橙错过了一队的第一场比赛。
比这更惨的是她是疼醒的。郑佑凡本来就没睡多久,又醒得早,在旁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辜橙橙的点滴输完了他也不知道,那个血都回到瓶里了,手背上鼓起来老大一个包,生生把辜橙橙给疼醒了。
她没住过院,不知道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