昳丽的面容间藏着几分初醒的懒散,长睫垂落,宛如蝶翼般轻轻地刷动。
长睫覆盖下的眼眸漆黑又深邃,此刻勾着一丝丝的好奇。有一道血痕顺着眉角蜿蜒而落,仿佛白璧染血。
明见素目不转睛地看着这突然间出现的女人,失去了言语。
她不是下界的那些风流诗人,有万千辞章可以歌颂这乍然遇见的倾城色。只有有那么一瞬间,她很想将人揽到怀里,将她眉角的血一点点地舔去。
明见素的心跳声很快,是以往从未有过的震颤。
她的面上覆上了一层绯色,在那红晶折射的光芒下,仿佛是雪中的一枝春信来,同样美得不可方物。
在仙界还会有惑人的心魔吗?明见素在浆糊般的思绪中找到了一缕念头,并且拼命地压紧。
她终于动了起来,掠到了女人的跟前,锋利的剑锋压下了那一截如白雪的脖颈。
如果是一场生死厮杀,她先前的失神早已经让她一败涂地了,实在是不该。
女人偏头。
她完全不在意那剑锋在颈上压出的淡淡血线。
她困惑地望着明见素。
明见素的眼前漾开了一片雪色。
她无由地替剑下人感到惊心动魄。
思绪还没给她一个答案,剑已经被她放下了。她一指点在了女人的眉心,用术法将她禁锢住,努力地寒着脸问:“你是什么人?”
女人抿了抿唇,说:“凤池月。”
没听过。
初来乍到,她什么都不知道。
明见素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苦恼的神色,她费劲地将这抹心绪甩远,又问:“这里有什么宝物?”
凤池月眨眼,没有回答,而是说:“你是来带我出去的?”
明见素莫名地看着凤池月,在那纯粹认真的目光下,有那么一瞬间她都要说“是”了,只是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拦住了她。
她往后退了几步,远离了让她头晕目眩的美色,答非所问:“你被囚困在这里了。”
“是困,不是囚。”凤池月对明见素的言辞不满。
明见素不太相信。
凤池月眨了眨眼又说:“我没有做过坏事。”
明见素问:“那你怎么在这里?”
凤池月幽幽说:“是啊,我怎么在这里?”她一醒来就在这个地方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还出不去。她睡睡醒醒,在这没有天日的地方独自度过了几十年。
可在今天有人出现了,还是一个美人。
她一定要出去!凤池月心境淡薄,没什么欲/求,可此刻这样的念头将她整个淹没了,她的身心震颤了起来,神色因为那点向往和期